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二）(3)

从奇美拉指挥车炮塔上探出的身躯顶着一张令人熟悉的马脸，毛皮帽子后面拖着一条醒目的马尾，这一切都打消了我那仅存的一丝怀疑，证明了它们的主人——苏拉——果然不出我所料，和往常一样不管不顾地想要迎面冲上去，直接处理眼前的麻烦。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有所不同，我在偷听了一会儿她那指挥频道里传来的信息之后，不得不承认她这看似鲁莽的决断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装甲运兵车主炮塔上的重爆弹枪将是我们抵御高速空中目标的最佳手段，不过你得借来帝皇陛下本人的运气才能将它们尽数击落。话虽如此，她还是选择了物尽其用，将它们布置在着陆平台的边缘地带，以求最大限度发挥车载武器的交叉火力。
我可以接受这一结果，只是这其中还存在着一点瑕疵，那便是我被丢在一片开阔地带上，而敌人的空中单位就在周围虎视眈眈。虽然被从蹲伏在地、据枪准备反击的人群中单独挑选出来痛扁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我刚才的动作过于频繁，浑然没有意识到流弹可能与神射手射出的弹丸同样危险。
无事可做的我从枪套中拔出了自己的激光手枪，和其他人一样蹲在雪地里，尽力缩小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轮廓，瞄准敌人的大致方向，等待一次开火攒击的机会。与苏拉的重爆弹枪相比，击落一架喷气摩托更加需要运气，但大量的反击火力本身就足以让敌人不敢靠得太近，看起来针对它们首轮攻击的快速反应已然吓得它们裹足不前，故技重施也许足以把这群家伙彻底驱离战场。根据我此前与尖耳朵交锋的经验，尽管它们体现出了狡黠多智、冷酷无情甚至嗜杀成性的一面，【注：这里请参照我之前的评论，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较为文明的灵族与它们那被混沌污染的亲属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区别。】但同时也具备了相当的自我保护意识来中和这一点，这与狂野无度的兽人蛮子以及为了上上善道甘愿奉献生命的钛族人大相径庭。
我瞄准天空，试图追踪离我最近的高速目标，尽管此时的我就像是寒热病发作一般浑身颤抖个不停，但感谢那两根改造手指，它们保证了我的瞄准动作没有严重变形。但问题是继续暴露在户外终究不是办法，时间一长，不用灵族下手，寒冷便会代为取走我的性命。
突然，灵族毫无预兆地停止了盘旋，无视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弹雨，径直向我们发起了俯冲。饶是苏拉的炮手们竭尽全力，但仍旧没能有所斩获。我听了听她那颇具典型性的简洁指示以及那些更加亢奋的车长们所下达的命令，片刻间便已得出了结论——纵使我中途介入也于事无益，哪怕并非如此，此时我的下巴也已被冻得十分僵硬，根本无法顺畅地发表意见。我索性便竭尽全力继续稳定自己的瞄准，试图将一架左躲右闪的敌方飞行器锁定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当然，即便是在最为理想的状况下，手枪也并不适合远距离射击，【注：不过凯恩的射术确实出类拔萃，我非止一次看到他命中了那些对于常人来说远在射程之外或是过于迅捷的目标。通常在被称赞这类壮举时，他会简单粗暴地将其归因为“撞大运”。】但这一次的情况大不相同。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此时有一百多人正同时对着一块相对狭小的区域倾泻火力，这样近乎肯定可以击中点儿什么东西。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当俯冲的飞行器咆哮抵近时，几发反击弹药打在敌方机体上，爆发出了明亮的火花。随后一架飞行器发生了侧滑，几发重爆弹在它那流线型整流罩上撕出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大洞。一时间，那东西便如同醉酒一般在空中疯狂地打转，骑手显然正在拼命恢复对机体的控制。最终喷气摩托稳定了下来，停止了旋转，开始爬升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