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十三区（节译一）(9)

“楼上。”酒保直勾勾地盯着两名治安官手中的激光手枪。我环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像是有威胁的东西。这栋房子和我预想的一样破旧，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地下蜂巢的小酒屋，而不是那种你希望在农业世界上能够找到的酒馆，但我猜想他们的顾客也不是那种能为复杂装潢买单的人。
“谢了。我记住了你今天的合作行为。”维尼塔冷冷地说道。
我们将瞪大眼睛的酒保丢在身后，直奔房屋后面的门走去，那上面还钉着一块写着“员工专用”的粗糙印刷标志牌。门后的走廊通往整座建筑的后部，大概是储物区，根据气味判断，那里面可能是间厨房，也可能是个废料堆（在这种地方，你很难区分这两者间的差别），在左边的位置上还连着一段摇摇欲坠的陡峭楼梯。
“肯定在这上面。”我说道。维尼塔表示同意，她率先走上了楼梯，那上面是一条与建筑等宽的走廊，两边排列着一些简易的木门。我们三个彼此对望了一眼，耸了耸肩。“一次检查一间房吗？”我建议道。
“不需要。”维尼塔伸出拇指指了指几米开外的一道木门，那上头粘着一块陶瓷板，上面绘着一匹穿着芭蕾舞服的丰满粉红色小马，下面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卡梅拉的房间”，从那书写的痕迹来看，他们大概用的是蜡笔。“一定是这间。”我还没来得及对她的推理能力做一些幽默的评论，她就猛地一个转身，一脚把那扇薄门板从合叶上踹了下来。
一声包含着惊讶与愤怒的女性尖叫证明我们找到了自己的猎物，警员和我紧跟在警长后面迅速通过了那道木门的残骸。
“卡梅拉·多布莱威尔斯基吗？”她问道，不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走个形式而已。一个与米尔森的描述完全相符的女孩从凌乱的床上坐了起来，紫色头发包裹着的那张瓜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把衣服穿上，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她有些不太情愿地服从了警长的指示，在我们面前坦露着那个缠满纹身的身体，那些图案正如诺德斯特罗姆所说，奇怪而又能激发观者的兴趣。尽管我竭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展研究，查看它们到底是怎么强调她那身材曲线的，而正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手掌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这通常意味着潜意识在向我发出值得信赖的警示，它在提醒我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她抬起头，瞪着我。“你在欣赏美景吗，凯法斯？”
“我不知道你们还认识。”维尼塔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我，而那口气如同瓦尔哈拉冬至日早晨那般冰寒刺骨。
“我们并不认识。”我说道。当我讲话时妓女那微微收缩的瞳孔足以告诉我她意识到了这一口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我先前注意到的那个潜意识中的暗示让我恍然大悟，显然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东西就是她那用纹身掩饰的肌肉组织。“但我确实在酒保面前报过自己的名字。”我开始抽拔自己的链锯剑。“而且基因盗取者能够通过心灵感应来交换信息……”
卡梅拉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尖叫，从床上一跃而起，那迅捷的速度令我有些难以置信，她径直冲向了仍堵在门口的警员。他试图举起自己的防身手枪，但为时已晚：卡梅拉的下颌莫名其妙地延展开来，露出满嘴锋利的尖牙，强行咬住了他的喉咙，切断了上面的肌肉与软骨组织，用一股鲜红色的血雾装点了这破旧不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