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一生》短篇小说翻译(11)

他的装置发出的电击声使人震惊，但并没有带来疼痛。镜子里，我看到一道疾速的光弧轮廓出现在我的头和肩膀的上方。电流像一条条波一样穿过那个生物，简明地揭示了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的恐怖本质。一张突出的，像水蛭一样的口器包在我的后脑上，下端触碰到我的眉毛和两边的耳朵；而它像鼻涕虫一样的躯体盘过我的肩膀，扎入了我的灵魂。
那是只寄生虫。
而它以蚕食我的意识为生。
我成年的孙子在我接受这种惊恐时紧紧握着我的手。过了一阵，他问：“移除它是会很痛苦的，你准备好了吗？”
“玛尔在这吗？”我惊慌地问。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已经几年不在了。”

我从他的反应中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却不愿相信那是真相。“怎么说？”
“我们总在进行这场对话，”他回答，“你真的想要知道吗？这从来没能让你感觉好些。”
泪水漫过我的眼眶。“那我就不在乎这么做会不会疼，或者我会不会死了。我不想待在一个她不在的时间。”
他发出些同情的声音表示理解，然后又一次转向他的机器，把几根导线、二极管和其他一些零件接在我的四肢和额头上。他边这么做边说：“我花了二十年弄明白这些东西，并从其他神秘学研究者那里得到了大量帮助。准确来说，这个寄生虫并不真实存在于我们的时空。这是µ¬ßµ中较小的一个种类，以思维，灵魂，量子意识或是现实的束丛为食。当如物体的名称和颜色改变时，其实并不是你在疯掉。你感受的存在之网不过是在那个生物蚕食你时你失去的丝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