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一生》短篇小说翻译(12)

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他像为我戴上皇冠一样为我戴上一圈电子器件，使其与寄生虫的嘴嵌入我的位置完全一致时，我疑惑地抬头，“什么是µ¬ßµ？”
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面色发白。“我忘了你不会知道。你很幸运，相信我。”一次深呼吸后，他再次继续，把手指落在几个开关上。“准备好了吗？这经过了仔细调整，可以使你的神经系统对寄生虫而言相当倒胃口，但其实基本上就是电击疗法。”
我仍能看见玛尔的笑容。即便她已经离世，一小会前我还和她在一起。“开始吧。”
摁下开关的声音在耳中回荡，我几乎要嘲笑电流的微弱了。它什么都算不上——至少一开始如此。然后，我看到镜子在颤抖，以及我的像在其中抽搐。哦。不。这确实很疼。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了。只是在如此酷刑中，我的大脑无法立刻处理任何信息。

当我的视线颤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火焰灼烧时，我能够看到寄生虫在我头上反射出的颤抖的光弧轮廓，它扭曲着，与我一样经受着极端的痛苦。它有爪子——水蛭般的躯体下长着六条蜥蜴般的爪子——它刺入我，以确保能牢牢地把自己固定在我身上。
电流使记忆在我的眼前闪回。
玛尔的笑容是最美的。她笑得那么灿烂，在温暖的火炉前仿佛闪着光，身后是窗外的飘雪。那段记忆的边缘开始放热发光，我终于意识到我的一生是完整而连续的经历——只不过我感受到它的方式被那个在我背后贪婪地美餐的恶魔割裂了。
我从未能够看到我儿子的出生。我在那前前后后转悠了十几回了，可从来没能经历他出生的那个时刻。终于有这样一次，我能够握着玛尔的手，在那里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