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九）(9)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将越野车停好，以备我们会再次使用到它。将近二十年前在佩里亚上已经成为习惯的常规处理此刻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仿佛那一切都只发生在昨天。我甚至很是怀念在我们那漫长而又可怕的逃亡之旅早期我们二人艰难穿越的那片炙热的沙漠，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马上将我拉回到了现实。我们即刻出发前往传来枪声的方向。此时严寒展现了它真正的威力，我能做的就是移动自己那冻僵的四肢，穿越那齐膝深的积雪以及由寒风驱动、连续击打在我们身上的雪片所组成的“坚实雪墙”。
如果没有尤根，我在刚出发时就会不可避免地迷失方向，但我副官在这种荒凉地带上所具备的方向感就像是我在隧道网络里时一样可靠，于是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跟在他的身后，对尤根那稳健的步伐感到很是惊奇。他在落足时十分小心，在这不靠谱的冰面上毫无费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而且我很肯定如果不是他认为有必要迁就步履蹒跚的我，尤根此时已经快要走出我的视野了。虽然周围的能见度很低，但我们还是能够听到零星的枪声。我们非常谨慎地朝着开火的大致方向前进，不想走入敌人的伏击圈，也不愿被卷入兽人那自娱自乐的内讧争斗。
“好消息。”当我艰难地通过了一块尤根没费多大力气就得以通过的深雪区时，通讯器里传来了卡斯廷的声音。“我们成功联系上了本地行星防卫部队的一支巡逻队。他们正赶来为我们提供支援，同时还为我们转发通讯信息。”
“很好。”我被一个可以作为啮齿动物巢穴的东西绊了一下，随后低声补上了一句亵渎神灵的咒骂。
我们之间的通讯连接仍在运作，我清楚地听到卡斯廷用一声窃笑对我刚才的咒骂做出了回应。“你们猎捕兽人时遇到什么走运的事情吗？”
“我们仍然能够听到枪声，而且尤根非常肯定他能找出它的位置。”正当我们交谈时枪声突然止歇。
“不要过于冒险。”她提醒我说道。“到现在为止你一定已经用光了帝皇分配给你的大部分好运气。”她的话千真万确，而且到那时为止这种糟糕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尽管历尽艰辛，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活得好好的。当然，我那时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
“你尽可以相信我们。”我擦干了眉毛上一层融化的雪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尤根身上。他轻松爬上了一块凹凸不平、露出地面的冰岩，仿佛它并不比一座长满青草的小山坡更容易打滑。想到自己不得不跟在他的后面，我暗暗地叹了口气。当然如果我事先嘱咐副官几句，他会选择一条更方便行进的路线，但他远比我更加了解这样的地形，如果他认为这样能够避开与兽人的接触，我也认同他的做法。正当我转过身子时，眼角处一闪而过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当我直接对它进行观察时，我能看到的就只是一团被寒风卷起的积雪。
当然现在追忆往事，想到当时的我曾与死亡擦肩而过，我至今仍感觉很是后怕。但仰仗运气或是帝皇陛下的慈悲为怀，暴风雪同样有效地为我遮蔽了身形，所以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依然沉浸在无知的幸福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