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九）(10)

“我能看到些东西。”尤根的声音在我的通讯器器里显得低沉而又急迫。“看起来像是它们抛弃了车辆。”
感谢帝皇，一层薄薄的积雪紧紧地依附在我的大衣上面，在这荒凉的地形下，这是最为有效的伪装。爬上冰岩与尤根会合的我，本认为一些粗鄙的绿皮随时都会从黑暗中现身，高声嚎叫，挥舞着战刀向我们冲来。但事实上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在尤根旁边蹲了下来，再次举起了望远镜。
幸运的是，我的改造手指免疫寒冷带来的麻痹效果，这使得我能抓稳望远镜，不会因为剧烈的晃动而让图像变得模糊。我略有些困惑地仔细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副官说的没错，兽人显然已经放弃了卡车和半履带车，而我知道在正常情况下它们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选择。我仔细观察着被遗弃的车辆，特别是留意装甲板上的破损，但我能在那上面找到的战斗损伤上面都覆盖着一层铁锈。
“如果它们想要相互射击，那么是会先行离开车辆。”我做出的这个结论即便是对于兽人来说也根本就说不通，因为那些家伙本来就不算是最富理性的生物。
我又观察了几分钟，这期间对面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我的双脚彻底失去了知觉，我决定我们不妨过去近距离检查那些被遗弃的交通工具。虽然在那些车子上面没有显著的损伤，这样的结果或许不出你的意料，不过我们的确在一些位置上发现了兽人的血迹。
“奇怪。”尤根望着卡车乘员舱角落里的一滩令人不安的黑冰评论道。“如果它们中的某个家伙在这里被子弹击中，我们应该在后挡板上发现脱靶的弹痕才对。”
同样熟悉绿皮那奇特枪法的我点了点头。“那肯定是肉搏产生的结果。”我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尤根说道。“但如果它就是那个开枪射击的家伙……”
我又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我费力地限制着下颌的抖动。根据个人的经验，我非常清楚兽人那强大的抗击打能力，但它们中很少有人能在近距离承受住大口径弹药的打击。很难想象一名袭击者能够接近到足以发动肉搏战的距离。或许这一次，面对冲锋的兽人并没有选择扔掉手中的武器来直接迎接这次挑战。
“而且不只是它，”我提醒副官说道。“听起来像是它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在开枪。至少一开始时是这样没错。”
“我想它们一定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对方砍翻在地。”尤根沉吟道。我环顾四周。那随风飘荡的雪花，像是一张白色的毯子一般穿过了那相对开阔的空间。它们开始掩埋那些被遗弃的车辆，但到此时为止，被雪覆盖的部分还没有高过轮辋。
“如果情况确实是那样，地面上应该躺满了尸体才对。”我指出道。这漫天飘动的大雪很快就能掩埋掉附近地面上的尸体，但是我和尤根只花费了几分钟时间（不过你可以肯定，时间流逝给我的感觉远比这要漫长得多）就赶到了这里，在这期间大雪根本就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地彻底掩埋掉十几具尸体。而即便它真能够做到这一点，尤根对于雪的感觉非常可靠，他足可发现能够证明积雪下面有兽人尸体存在的蛛丝马迹。“你能看出有什么尸体的痕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