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九）(6)

一道明亮的闪光与焦肉散发出的恶臭告诉我，尤根像往常一样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我转过身来，刚好看到司机那无头的尸体从座位上滑了下去。这台兽人车辆继续向前驶去，它的引擎兀自咆哮个不停。而转过身子观察敌情的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群正向我们猛冲过来的暴徒。它们离我们太近了，我们此时没法回到“信仰之火号”上去，即便我们找路绕过那一滩燃烧的钷素，那些新来的家伙也会调整行进方向，拦住我们的去路，阻止我们返回坠毁星船或是前往能够找到的任何一处避难所。
“它们人数太多了。”尤根举起了热熔枪。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我的副官下定决心要倾尽全力，不过他强烈怀疑凭自己的能力无法完成眼前的歼敌任务。
口干舌燥的我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试图战斗，就会在几秒钟内被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干掉，而且在这寒风呼啸的冰原上到处都找不到掩体。随后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辆缓慢行驶的车子上。
“尤根，”我说道。“你能驾驶这种车吗？”我们在佩里亚上俘获了兽人的一辆越野车，尤根在那上面进行了大量的练习。尽管没有两辆绿皮车辆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它们看起来大同小异。
他领会了我的意图，立即放下了武器，向着那辆偏离行进路线的车子跑了过去。鉴于我不能完全看清他的那张脸，所以基本上无法辨认出他的表情，但我相当肯定他此时的心情比之先前更加愉悦。“有段时间没开这玩意儿了，”他对身后的我喊道。“但我认为自己没有丢掉这门儿手艺。”
我正准备跟在他的身后，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用尽全身力气牢牢地攥住了我的脚踝，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我之前的对手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抬头瞪着我，那仅剩下的一只手扣住了我的靴子。那家伙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嘴，准备咬我。我无意拖延我们之间的争斗，于是用链锯剑削断了它的胳膊，踢开了那突然放松的手指。我继续前进，爬上了那辆废弃越野车的乘员舱，抓住了那上面的重武器支座。
“好了吗？”我问道。作为回答，我的副官加大了油门，信心十足地操纵起了那粗制滥造的控制装置。回想起我在佩里亚上学到的那些教训，就在尤根猛地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时，我紧紧地抓住了那根结实的金属柱子。这台粗制滥造的车子摇摇晃晃地向前驶去，剧烈的颠簸震得我的牙齿打颤，尽管我抓住了武器支座，但还是差点摔倒在地。正如我所料，这玩意的制造者对于像是弹簧或是减震器这样改善乘坐体验的装置一无所知。【注：或是认为这种行为不够“兽人范儿”。】虽然如此，尽管很不舒服，我们还是以至少足以甩开步兵的车速与兽人们拉开了距离。
伐木枪和爆弹枪射出的弹丸开始啃噬我们周围的冰面，它们偶尔也会在厚重的车身金属板上留下弹痕，但我能够接受这样的局面。我并没有盲目地试图使用越野车上装备的那门粗糙的重型武器，我几乎不可能在缺乏辅助条件的帮助下持续地锁定目标，而且那玩意的后坐力很可能会打断我的肩膀。我伏低了身子，用激光手枪开了几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并没有非常期待这能带来什么实际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