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五）(3)

“我们会撞上它，还是可以避开它？”我怀着恐惧的心情紧盯着轨道空间站，那东西此刻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到这时我已经能够辨认出那一众形态各异的尖塔、对接臂以及几艘与我们相仿的船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它们似乎决定不顾危险地留在那里。【注：或者是无法及时地脱离，因为这一过程既漫长又复杂。】
“我不知道。”迈尔斯不安地咬着嘴唇。我再一次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收紧了握在扶手上的手指，感觉便好像是我扼住了他的脖子。“碰撞与否只在一线之间。”
这个答案可真是帮了大忙。“我们可以凭借多用途穿梭机的引擎将货船推离碰撞路线吗？”我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这么干了。”迈尔斯轻蔑地回应道。那时候被恐惧支配的我没有向他发火的余裕。“它顶多能爬出气闸，放上几个没用的屁。”
“这还要建立在我们在穿过大气层之前没有将那些舱门焊死。”柯林从鸟卜仪操作席后面探出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那位船长。
“反正那个方案很不现实。”迈尔斯双眼不错神儿地盯着我们面前的空间站。随着那影像的不断变大，我开始意识到这座城市大小的构造体有多么巨大和复杂。我之前注意到的那个更为明显的特征——主要中心建筑与上面延展出的对接臂使得整个空间站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金属海星，在我们面前呈现出它自身的纹理，每一个“斑点”都有居民楼那么大。依附在那上面的鸟卜仪与通讯阵列就像是废弃城堡上的藤蔓，此时我注意到有无数的小型飞行器就像巢穴里的昆虫一样在那之间往来穿梭。如果我们自己的通讯天线没有被新近这次潜入大气层的机动动作切断，我毫不怀疑此时的舰桥上会充满了对面传来的一系列惊慌失措的信息。
“切断三、五、七号引擎的动力，”迈尔斯咆哮道。当轮机舱里那些船员执行了他的命令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把那该死的重力场给我关掉。”
此时那巨大的空间站主体正在从屏幕中心缓慢移开，我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不管你们刚才做了什么，【注：切断引擎阵列中一部分引擎的动力，由此产生的那不对称的推力会把船体稍微推向一侧。】它似乎都生效了，”我说道。尽管在我看来，他似乎把距离卡得很近。【注：迈尔斯必须等到确认了星船接近空间站的角度之后才能下达命令。否则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迈尔斯和我一样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当一只对接臂从屏幕的角落里出现，缓慢靠近我们的船首时，我屏住了呼吸。“我们避不开了。”
“大伙儿抓稳！”在我们从侧面撞上那东西之前的一瞬间，我对着通讯器大声喊道。撞击使得我们这艘船就像是大教堂里的大钟一样发出了叮了哐当的响声。我脚下的甲板产生剧烈的震动，天花板上半数的照明灯都爆裂开来，碎玻璃像阵雨一般打在我们身上。一秒钟后刺眼的红色警报灯替代了原本的照明灯，在它们的照射下，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似浸满了鲜血。
我们乘坐的星船在对接臂上撕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从那里面喷射出一团闪闪发光的爆炸气流，它们裹挟着碎片如同大出血一般涌向了太空。大堆的金属、货柜以及看起来让人不太舒服的尸体，如暴风雪一般滑过了我们的监视器，随后我们再次恢复了清晰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