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冰雪洞窟（节译十六）(6)

与此同时，还发生了爆炸，山谷的整块地面被震得粉碎，火山碎屑、被汽化的岩石、寒冰与太空死灵被一齐抛上了半空，形成了一片间或被雷电撕裂的低云。精炼厂径直坠入了下面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地面上再也找不出一丝精炼厂的痕迹，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般。
“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接冲击！”杜兰特命令道。听他的语气，仿佛这只不过是个小麻烦而已，然而当这无与伦比的能量冲出大气层时，“心地纯洁之人号”突然发生了猛烈的震动，就像是儿童玩具一般任其摆布。甚至船员们都握住了把手，而我则死死顶住了倒向自己的卡斯廷。（我根本就不介意发生这种事情。）
“等一等。”玛萨琳叫道，她操纵着面前那键盘样的控制装置调节着星船的姿态，没过多久，震动渐行止歇。她冲我们笑了笑，我不禁开始怀疑她很享受这次挑战引擎极限的机会。“还好我们处在高层轨道上。倘若我们是在下面较厚的大气层里，那问题会更加棘手。”
“都结束了吗？”卡斯廷问道，双眼紧盯着下面的破坏现场。即便是从轨道上也能看到那铺天盖地的尘云笼罩住了半颗行星，而尽管我这几天来在那下面担惊受怕，饱受摧残，此时的我还是忍不住为这遭受空前浩劫的原始世界感到一丝遗憾。
“我希望是这样。”话虽如此，然而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兀自没有完全消褪。直到我们平安进入到亚空间里，返回帝国怀抱时，我才最终放下心来。
当然，我们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后都已明白那些与太空死灵扯上关系的区域永远也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安全。但至少这处死灵墓穴似乎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不过也没人能再回到那里验证这一点。当我发出的信息最终被安伯莉接收到时，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整个星系划进了审判庭的隔离区。【注：后续的检查结果显示那里没再发现有太空死灵活动的迹象，不过若是墓穴中果真存在什么残余之物，它也会因为被埋藏得太深而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我也根本就不会为了验证这一点而跑去大兴土木。】
如果说这整个事件中有什么亮点的话，那就是我与她一起度过了十分短暂的独处时间。而在这之前，我们先是参加了那些没完没了的任务报告会议，终于熬到会议结束，她又忙着走访了团里每一名见过或是听说过我们在那颗可怜冰球上找到的东西的士兵，威胁他们如果胆敢吐露半个字就等着承受帝皇的惩罚。请相信我，也许审判庭的惩罚会更加可怕。
……
我们一同度过的那最后一个夜晚，安伯莉一反常态，心情十分忧郁。她在整理所有的目击报告时，酒店套房里的那张临时办公桌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数据板。她向走进房间的我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真是太幸运了。”那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倦意。我点了点头，站到一边，放端着托盘的客房服务奴工进门。她看了眼那家伙，扬起了眉毛。
“恕我冒昧，”我说道。“我见你似乎忙得不可开交，就擅作主张为你点了晚餐。”
“谢谢。”她舒展着麻木的四肢。趁奴工在餐桌上摆放餐点与餐具时，我缓缓走到她的身后，为她按摩那疲惫的肩膀。而当奴工掀起食物上的盖子时，她冲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