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成功成仁（节译八）(4)

掩体外边，正午强烈的阳光被对面的建筑表面反射了过来，那是另一座工业建筑，根据它向四面八方放射出的管线判断，那里曾经坐落着一座发电厂。而此时屋顶已不复存在，这显然是发生在内部的某种大规模爆炸的结果。如果那一米多厚的墙壁可以作为依据的话，那么设计师显然已经考虑到了这样的突发事故。即便如此，爆炸还是在墙上留下了裂痕，一些薄弱的地方已然塌陷，门和窗户都已被震碎，两座建筑间的道路上铺满了碎片。我猜想这座发电厂是自己爆炸的，可能是由于随侍的科技教士已经阵亡或是被迫放弃他的工作岗位，因为那里并没有发现多少战斗破坏的迹象。
周围其他东西都被破坏得很是严重，连我们藏身的这座建筑也没能幸免，我们用以观察这一切的墙洞显然也是爆炸破片的杰作。
“这里被搞得一团糟。”副官的这句评价很是多此一举。我点了点头。
“希望它在爆炸时干掉了大量的兽人。”
“如帝皇所愿。”尤根说道，他经常用这个短语来替代耸肩。我们紧贴着建筑外墙穿过了破洞，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仔细探索着这座被毁的小镇。
起先，我们没有发现幸存者的留下的痕迹，不过却有大量证据证实了相反的观点。我开始希望自己的判断终归没错，绿皮已经放弃了这里。
镇上到处都躺满了尸体，大部分是人类，男女老幼应有尽有。显然在他们试图逃跑时，被子弹击中或是被锋利的近战武器砍成了肉酱。然而战况并非是一边倒，周围也倒卧着不少绿皮的尸体，大部分是和我们在沙漠里击杀的那些差不多的肌肉怪兽，还有一些骨瘦如柴体型和人类受害者差不多的家伙。
“这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我在停下来查看一个因保护平民而死的本地仲裁官【注：前面的脚注已经提及地方执法官与仲裁官存在着一定的区别。凯恩在这里指的明显是前者。】的尸体之后得出了结论。
当然他的武器（从旁边的一具屁精【注：凯恩在几行前提到过的这种小型绿皮亚种，它们通常是供更大更强壮的兽人驱使，被充作苦役、炮灰和紧急状况下的口粮。至于他到底是在随后与它们打交道的经历中学会了这种生物的兽人语叫法，还是从与他一同服役的瓦尔哈拉人口中听来了相关信息，我们还不得而知，只能依靠猜测，不过起码我遇到他时，他已经掌握了兽人舌头的基本工作方式，能够流利地骂人。】尸体上的伤口判断，那明显是一支大口径自动手枪）不见了，抢匪显然是行凶的绿皮。尸体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被无情的阳光晒成了木乃伊，这意味着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尤根点点头，双眼直盯着绿皮的尸体，显然是希望自己手里有罐钷素，能把它们烧为灰烬。
“看起来是那样。”他表示同意。
越是深入这座已然千疮百孔的小镇，情况就变得越是糟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从路过的市政标示牌和商户那里得知，这座小镇有个滑稽的名字——“繁荣之井”。我们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侵略者的野蛮暴行，种种杀戮和毁灭的行为纯粹是出于自私的目的，尽管我一贯秉承实用主义，这一次也开始对这肆无忌惮感到愤怒。我只能想象尤根的感受，自己头一次开始理解瓦尔哈拉人对这些生物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看到如此平静祥和的小镇就这么惨遭劫掠已是让人怒不可遏，而得知自己的家乡在几代以前就遭受过同样的苦难，这样的耻辱委实令人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