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十一）(5)

“凯法斯！出什么事了？”卡斯廷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紧绷绷的。“你那边好像有枪声。”
“你没听错。”我简要地给出了回应，同时把手伸过隔板上的缺口，用力拨开了司机那沉重的尸体。那家伙倒向了一边，他那夹克的衣袖似乎勾住了什么东西，下坠的飞车开始在半空中旋转个不停。情况真是越来越妙了。
我放弃了透过这么一个狭窄的缺口摆弄司机尸体的徒劳尝试，转而拔出了链锯剑，对准车子那薄薄的金属隔板发起了攻击。在哀鸣锯齿的撕扯下，那玩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与大片的火花，它最终被完全撕扯开来，就连刺客的尸体也被扯下了奇形怪状的碎块。几秒钟内，我便开出了一个相当大的缺口，足够让我把那碍事的尸体扯离原位。
“给我动起来，你这懒散的鼠辈。”我再次用力拉扯刺客的尸体，不顾背上肌肉的哀鸣，用尽全力把他从仪表板和控制杆上拉了起来。万幸我刚好能够摸到驾驶员舱门上的弹簧锁，于是便赶在车子扭向那个方向时打开了车门。
一股灼烧肺部的臭气随之涌进了车厢，模糊了我的视线。而在重力、离心力和我那最后一次拉扯的三重作用下，那个家伙从车厢里消失了。事实上他的离开是如此突然，假使我没能抓牢驾驶员座椅上的头枕并利用这段时间成功地关上车门，那么肯定会重蹈那家伙的覆辙。【注：所有这一切都意味着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抽空收起了自己的两件武器，当然也不排除他只是放手丢掉了它们，指望运气把它们继续留在车里。】车门闭合之后，空气再循环装置逐渐减轻了污浊空气给我带来的糟糕影响，不过这一番变故着实把它折腾得筋疲力尽。我艰难地爬上了驾驶座，期间被毁隔板上那参差不齐的边缘妄图从中作梗，最终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撕裂声，它们这才放弃了我那可怜的大衣。
“凯法斯。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卡斯廷的声音中流露出了近乎恭维的关切。“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把驾驶员丢出了车外。”我一把抓住了控制杆，把它拉回了原位。飞车扬起了车首，刚好把一架路过的货运穿梭机摆在了我的面前。透过那朦胧的薄雾，我能看到对方引擎所发出的明亮闪光与那巨大的机体蒙皮，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令人窒息。看上去我离那堵“金属墙”只有几毫米远，不过实际距离可能比这个数字要稍远一些。我疯狂地环视着四周，寻找下一个可能会导致碰撞的东西。“他想要开枪谋害我。”
“你还好吗？”布洛克劳问道。
“暂时还过得去。”我向他保证道。“但还是有可能会撞上什么东西。”
我扫视着控制装置，想要摸清那些东西的底细。但此举的安慰作用微乎其微，论及惊慌失措，这台飞车的机魂似乎不逊于我。仪表板上到处都是疯狂闪烁的指示灯，同时耳边还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一台显示屏似乎正在心急火燎地催促我为两台风扇注入额外的动力，并为其它两台风扇降低转速。我推测控制杆旁的四个推杆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与那四台风扇有所联系，于是便竭尽所能完成了系统的指示。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推拉操作，飞车终于不再旋转，开始水平飞行，这让我着实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胃和耳朵不必再饱受那天旋地转之苦，毕竟我可不想在觐见帝皇时还穿着被自己那上两顿餐点弄脏的大衣。我小心翼翼地拉起控制杆，高度表所显示的那急剧减少的数字逐渐稳定了下来，并开始缓慢回升。看样子我在距离下方撞击点仅剩两百米时重新恢复了对车子的控制，于生死一线间回避了那车毁人亡的惨剧。我试图估算可能的坠毁时间，随后便放弃了这一尝试，这过于惊心动魄的数字根本就无法给我那疲惫的心灵带来任何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