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十七）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HOOSE YOUR ENEMIES》，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七章
相信你会理解，我这人并不热衷充当先锋，但这一次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担任了这一角色，走在副官左后方半步远的位置上，尽可能用嘴小口呼吸着空气，同时竖起耳朵，瞪起双眼，全力警惕着周围的黑暗。考虑到热熔枪那惊人的破坏力，我绝不可能会在尤根没开保险的情况下走在它的前面，更何况那样还会在紧要关头挡住他的火线。为便于快速拔枪，泽梅尔达收起了她的手电筒，在我看来，这体现了她对于优先顺序的敏锐把握。【译注：实际上，在黑暗环境下使用手电筒进行照明时，由于疲劳及心理紧张等问题，手电筒光柱的些许指向错误可能会藉由双手动作的协调问题干扰到持枪手的据枪瞄准，继而造成瞬间的分心，这在处理突发情况时非常致命。】如此一来，我们附近的光源便只剩下了莫特手中的那根手电筒。尤根和我走在其他人前面二三十米的位置上，背对着光源，这样既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也不至于被散落在地上的碎石频繁绊倒。
然而就像在此类环境中经常发生的那样，相比于眼睛，我更加不由自主地依赖自己的耳朵，留神警惕着每一次碎石滚动所发出的声响，在脑海中不停筛选着那预示突袭即将来临的回声。我们找到的那头两名拾荒者大抵知道凶手的正体，而且根据武器掉落的方位判断，危险来临之际，那个女人甚至还有时间拔出自己的手枪。但是那个行凶的家伙过于迅捷，女人根本就来不及给出进一步的回应。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念头可一点都不让我感到欣慰。
“鸟卜仪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安伯莉的这次呼叫大概是想叫我安心，但此举肯定没有实现她的这一目的。若是那玩意甚至都探测不到附近出没的啮齿动物，我就更不能指望它有能力揪出那只潜伏的怪物。
想到这里，我的掌心又是一阵刺痛。通常我会在这种地方听到躲在暗处的啮齿动物的窸窸窣窣，此时竟变得异常微弱。仔细想来，我已经有好几分钟没有听到动物们那吱吱的叫声了。
“肯定有什么不对劲。”我举手令队伍停止前进，紧接着我的靴子便撞到了某种容易滚动的东西。我呆立在了原地，满脑子想的都是泰伦孢子那骇人的模样，不过自己也很清楚这里完全不可能会遇到那种东西。
尤根低头扫了一眼。“是骨头。”他的目光此时已经移动到了我们前方的地面上。“成百上千的骨头。”
副官说得没错。当泽梅尔达还有其他人赶上来时，灯光渐渐照亮了我们身前的那一段隧道。只见那里遍地都是啮齿动物的尸体。总之，它们剩下的不过只是骸骨，至多留下了一点毛皮的残屑碎片，对于我这样深谙蜂巢鼠皮是何等坚韧与难以下咽【注：鉴于他早年就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地方，这句题外话听起来令人十分不安。】的家伙来说，这场面委实触目惊心。任何能够咬穿鼠皮乃至于可以把它囫囵吃掉的东西都绝不容我们掉以轻心。
“待在后面别过来。”我朝其他人打了个手势。并不是说我不喜欢让人挡在我和那杀死老鼠的怪物之间，但在我看来，若是想要平安度过这一劫，最好就是能够看到或是听清它的来袭过程。令我略微有些惊讶的是，他们问都没问便遵从了我的指令，立即站在了原地，举起武器瞄准了隧道。事实证明，这样的措置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