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十一）(3)

于是我微微点了点头。“恐怕就是这样，”我说道。“从本心来讲，我希望能有你全程陪同，但我更加希望看到当维尔审判官需要我们的帮助时，我们中至少有一个人能够立即出现在她身边，伸出援手。”
“当然，长官。”他也点了点头，眉宇间微微带着一丝自豪。“这一任务你尽可以放心地交给我。我会给审判官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帮助。”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我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既是一句肺腑之言，也是当时最为合适的说辞。
就这样，心平气和的尤根在引擎咆哮的陪伴下绝尘离去，赶着吓唬候德瓦斯特蜂巢中部的无辜驾车人，留下我独自一人徒步前往着陆平台。
果不其然，这里是处封闭空间，毕竟外面的空气并不比大多数帝国铸造世界更宜于呼吸。被派来接我的飞车就占据着一座升降平台的中心位置，那里的面积若是用于停放重型货运穿梭机可说是绰绰有余，【注：那种地方自然经常用来停放那类东西。】这使得飞车在周围环境的对比之下显得有如儿童玩具一般小巧玲珑。当我在响亮脚步声的陪伴下，走过烧焦的网格状金属地面靠近它时，那东西的体积骤然变大，看上去可以轻而易举地装下三个大活人。乘员门大敞四开，车子的每一个涵道风扇都在无所事事地嗡嗡作响，其中还不时夹杂着因缺乏润滑而发出的刺耳噪音。整台车子便在这些风扇的推动下，悬浮在距离地面十几厘米的位置上。
“早上好。”爬进车子的我冲着那位私人司机点了点头。那家伙身在一块透明隔板的后面，所以事实证明我倒不如省下这份力气。我稍后才想到那一定是种隔音材料，如此设计的用意在于方便搭乘人员能够毫无顾忌地讨论大小事务，而不必担心会被这位雇佣来的助手偷听到自己的隐私机密。【注：竞争敌对的显贵家族或是被冒犯的配偶必然会支付丰厚报酬，以便让此类人等通风报信。】不过他一定已经看到我登上了车子，因为我刚刚落座，他便戳动了某种装置。伴随着一声令人安心的闷响，车门闭合了起来。风扇声大作，整台车伴着强烈的颠簸开始移动。由于习惯了尤根那粗放的驾驶方式，我本能地调整着身体的平衡。不得不承认，这令我略微有些惊讶，我本以为总督的私人司机在操控车子方面要远比我那副官更加柔和。
然而飞车很快便稳定了下来，我们头顶上的房屋盖板也从中间的位置一分为二。浓浓的黄色烟雾打着螺旋，藉由那不断扩大的缺口中涌了进来，我完全看不到烟雾后面那天空的真实样貌。老实说，我怀疑这可能是艾恩方德上的常态。
“凯法斯。”耳机里传来了卡斯廷的声音。“你已经升空了吗？”
“差不多吧。”我回应道。这时飞车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颠簸。“稳住！”
“你说什么？”卡斯廷的语气中透着些困惑不解。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欠了欠身，用力敲了敲那块玻璃，但司机并没有给出回应，他只是伸手去拉用于调节风扇升力的操纵杆。这一次，当他抬起车首，带着我们穿过那仍在扩大的缺口时，（颠簸/那个笨蛋）把我按回到了座位上。【注：凯恩在这里的表述不甚清晰，我们看不出他指的是那又一次颠簸，亦或是在贬损那位司机。（译注：这里“颠簸”的原文用词是jerk，它的另一重意思便是“笨蛋、蠢货”。上述两种含义全都符合语境，显然原作者想在这里玩一手双关语。）】我环视四周，并没有观察到超出自己预料的东西，只模模糊糊地瞥见了高耸的建筑本体；飞驰的空中交通工具从我视野中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消失在了昏暗之中；街灯、照明器以及偶尔映入眼帘的火焰与电光将这遮天蔽日的背景装点成了橙色。“你可以告诉总督我已经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