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九）(2)

“听你号令，长官。”裹在厚实瓦尔哈拉大衣里的副官回应道。他放下了皮帽的帽耳，翻起了衣领，这么一来我们基本看不见他的脸，但这对于在场的绝大部分人的观感是个相当大的改善。尤根不可能不陪我一起赴汤蹈火。他单纯地认定自己被授予的战场位置就是陪在我的身边，在没有得到与之相悖的直接命令时，我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我必须承认我的脑海里曾经闪现过下达这一命令的念头，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让他来为我提供掩护。除此之外，如果我把他留在这里，而且奇迹般的死里逃生，我的耳根子就会不得安生——被冒犯的尤根可是绝不容轻视的。
“你们下去时，我们会用全部火力封锁斜坡底部。”布洛克劳说道。我点了点头，很感激他的这一提醒。考虑到普通的兽人一心只想要发动混战，两个沿着被阴影覆盖的船身小心下降的人很有可能完全躲过它们的视线，但再设法转移一下它们的注意力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处。
“好主意。”我抖了抖肩膀，套上了费德勒的手下草草制作的背带——工兵们只是将一些光枪的背带打结连在了一起，然后把它尽可能牢固地绑在动力装卸机底盘的拖缆上。通常这东西是用来在船舱中拖拽货盘，或是被开到船舱上方的维护步道里充当临时的起重机，将货盘悬吊至合适的位置。但我敢拿出一大笔钱来打赌，无论是谁设计出了这东西，他都从没想到过我此时想要拿它实现的用途。我实验性地扯了扯那缠在一起带子，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它们似乎很结实。“这东西能够承重吗？”
“大约五吨的重量是没有问题的。”沙姆巴斯向我保证道。看样子，他以为我问的是拖缆，而不是连在上面那看起来较为脆弱的背带。他开动绞盘，将那东西旋转了大约四分之一圈，将松弛的绳索拉紧。临时制作的背带深陷入了我的腋窝，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我发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因为它让我与享受同等待遇的副官撞在了一起，那蓄意安排的角度让我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回他那独特的体味。
“那就让我们继续吧。”我察觉外面那刺骨的寒冷至少能够麻痹我的嗅觉。“炸药可靠吗？”
“它们很可靠，”费德勒将一对又大又重的背包挎在我的两个肩膀上，为了保持平衡，两边各挂一个，之后也以相似的方式为尤根挂好了装备。“随时能够起爆。”
“我会尽力不让它们掉下去。”我努力无视他的话在我心中激起的那股隐约的恐惧感。“而且如果你能在我们到达安全地带之前，把手指从起爆按钮上移开，那我就感激不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决定用无线方式来引爆这玩意，以防我和尤根在有机会激活计时器之前双双被兽人用枪放倒或是被刀斧砍成肉酱。不过没有人会冒失地直接把这些话宣之于口。这同样也公示了一个事实——与通常的安全操作程序相反，他们已经设置好了起爆装置。
“我会留神听候你的命令。”费德勒向我保证道，他很识趣地没有再加上一句“或是临死前的哀嚎”，对他来说，那似乎是个具备同样可能性的信号，足可让他引爆“奋战至死”的我身边的炸药。但是这么想对我自身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我摇摇晃晃地走到斜坡的边上，看着尤根荡出了斜坡。在发现他并没有掉下去摔死后，我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便也跨过了斜坡的边缘。临时制作的背带在我那受虐的腋窝里勒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