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三）(2)

“那么我最好去监察船只脱离亚空间的情况。”我说道。尽管根据条例规定，在我们进入或是脱离亚空间时，必须派高级军官到舰桥上坐镇，但就像是搭乘民用船只时的许多惯例一样，这一做法早已被遗失在了时间的迷雾之中，【注：这一做法似乎可以追溯到荷鲁斯之乱，彼时彼刻不相信船员的忠诚实属理所当然，因此有必要在每一个航行的关键时刻派人持枪在舰桥上坐镇。】而他们都要忙着准备开始我们的部署，根本脱不开身。
“这事儿你比我在行。”布洛克劳表示同意。上一次我们乘坐一艘民用船只接近一个冰雪世界时，我们全都挤在舰桥上的全息投影仪旁边，急着想看看我们的目的地，但是当时没有人预料到希米亚奥里卡尔凯会是以那样的方式受到了异形的污染，我认为我们都想让这回赶往努斯库阿姆弗恩杜门提布斯的旅程能从初始阶段就尽可能地有别于上一次。（事实证明，我们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但实现的方式令我们所有人始料未及。）
而与上一次航行的另一个主要的不同之处在于“心地纯洁之人号”的船长对自身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强化，让他本人几乎变成了一件设备。这使得卡斯廷、布洛克劳和我唯一能够与他交流的方式就是亲自前往舰桥，所以我们在那里耗费的时间比一般的航行要更长一些，这也加深了我们对他以及他手下船员的了解。相比之下，迈尔斯以及船上的其他水手们全都与我们保持着距离，所以直到此时我都还没去过舰桥。当我们离开克洛努斯时是由布洛克劳完成了监察工作，显然当时他受到了冷遇。如果你身在政委会，有一件事你很快就会习惯，那就是你周围的人都会以遮遮掩掩的方式向你表现出敌意，所以一点点的自命不凡根本就对我构不成任何影响。
就在这时，新鲜的坦拿茶散发出的那受人欢迎的香气以及一股相形见绌的臭袜子味中断了我们之间的讨论，尤根没精打采地端着托盘来到了我们身边。“还有别的吩咐吗，长官？”他分发完茶杯之后开口问道。而我突然有了个主意，于是点了点头。
“是有那么件事。”我说道。“我过一会儿会去正式访问这艘船的船长，我认为带副官同往比较合乎礼节。”
尤根严肃地点了点头，他没有注意到卡斯廷和布洛克劳正在勉强抑制着脸上的笑容。不过我当时只是想要“回敬”迈尔斯对少校的失礼，那是他罪有应得，但以事后的眼光来看，我应该感激自己带副官同往的这一顽皮冲动之举。“那我最好去收拾一下。”他说道。在我看来，他这句话过于保守。
好吧，他已经努力过了，不过船上只有我这唯一一个足够了解他的人才能够发现这一点。当尤根与我一同走在通往舰桥的走廊里时，他已经用一把严重掉齿的梳子理平了头发，而身上的制服不再像平时那样歪歪斜斜，这一次作训服的衣袖和裤腿或多或少地与里面包裹的四肢保持齐平。他依然携带着那各式各样、平时与他形影不离的袋子与装备，而悬挂这些东西的带子以违反传统几何形状的方式在他的躯干护甲上拧成一团，但这一次尤根将它隐藏在了瓦尔哈拉大衣下面，大多数其它世界的人都会把这传统衣物与来自那个世界的团联系在一起，而实际上他们几乎不怎么会穿这东西。【注：冰雪世界的原住民似乎免疫其他帝国公民认为难以忍受的寒冷，只有当天气严酷到让他们想起家乡时，他们才会费心用厚实的衣物把自己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