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故事译文：墓园之鼠——亨利·库特纳(5)

在恐惧袭来前，马森疯狂地钻进那条裂隙。他听到身后传来爬动的声音，那东西正跟着他，沉闷地呻吟着。马森回头瞥了一眼，惊叫着，拼命穿过狭窄的地道。他慌乱地爬行，锋利的石头划破了他的手和膝盖，污泥溅进了他的眼睛，但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他继续向前，喘着气，咒骂着，歇斯底里地祈祷。
老鼠们得意洋洋地尖叫着，向他扑来，眼中闪烁着可怕的饥饿。在成功击退它们前，马森差点倒在了鼠群的尖牙利齿之下。地道愈发狭窄，在惊骇的疯狂中，他踢踹着，尖叫着，接连开火，直到击锤敲到了空弹壳。然而，他最终赶走了它们。
他发现自己正在一块嵌在地道顶的大石块下爬行，石头毫不留情地戳着他的后背。当他用身体撞击石块时，它稍微动了一下。一个点子在马森陷入惊慌的头脑中形成。如果他能让石块落下，它将会堵住地道！
在连绵的细雨下，泥土都被雨水浸透了。他佝偻着身躯，清理石块周围的泥土。鼠群接近,他能看见老鼠的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着光，但依然疯狂地挖掘着。石块松动了。他使劲拽动，使得石块在地基上摇晃。

他看见了那怪物，一只老鼠正在向它靠近。那丑陋的，得了麻风病般的灰老鼠向前爬行，露出它那暗橙色的利齿。那具失明的死尸紧随其后，呻吟着爬行。马森最后使劲拽了一下石块，他感觉它正在落下，便继续沿着地道前行。
在他身后，石块砸了下来，马森听到一阵骤然的，极为痛苦的可怕尖叫。土块纷纷砸在他的腿上，一个沉重的物体则压住了脚，他费力地从中挣脱。整条地道都塌陷了！
在惊惧中，马森气喘吁吁。泥土在他身后坍塌，他向前冲去。地道变得更加狭窄了，使得他甚至几乎无法用手脚爬行。他像鳗鱼一样向前蠕动，突然间感觉到有缎子在他紧抠的手指下撕裂，随后他的头撞上了某些挡住他去路的东西。他挪动双腿，发现它们并没有被压在坍塌的泥土下。他平躺在地面上，当他试图站起时，惊恐地发觉地道顶部距离他的后背仅有几英寸。
当盲目的恐慌吞没他时，马森绝望地爬进了一侧的岔道。此时，他正处于一具棺材中，空空如也的棺材。他从老鼠啃出的洞中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