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冰雪洞窟（节译七）(5)

“我知道。”我指着其中一面墙壁说道。借助即将熄灭的钷焰发出的光芒，透过那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层能够勉强看清墙壁上面有一个由怪异线条与圆环组成的排列图案。“是太空死灵修建了这条隧道。”
当然,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除我之外，只有尤根曾经遭遇过它们，但他也不曾像我在逃离因特利图斯主星时与那些可怕的家伙有过近距离的亲身接触。但至少士兵们还愿意相信我的话。只有科技教士对此抱持异议。
“但你不能就这么炸掉这个重大发现！”此时罗嘉什的情绪已近于疯狂。“想想也知道那里面肯定有远古科技！毁掉它是对欧姆尼西亚的犯罪！”
“去你妈的欧姆尼西亚！”我破口大骂，终于让这小子闭上了嘴巴。“我宣誓为帝皇尽忠，才不会听命于一桶该死的螺栓，而那正是我打算去做的事。若是我们不小心惊动了里面那些处于休眠状态的太空死灵，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管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相信你的士兵都能摆平它们。”罗嘉什顽固地回应道。
“但我可没有这个信心。”我不加思索道。随后我才想起还有其他人站在旁边一直倾听着我们之间的谈话，于是装作自己原本就想要把话继续说下去。“我敢打赌这个团能够对付从灵族到恶魔的每一样东西，但我必须得说即便是防卫军中这些最好的士兵也无法长时间抵挡住太空死灵的全面入侵。正如我们对‘太空死灵’这个术语的理解，这些家伙甚至都不算是活物。它们无所畏惧且无法被说服，而且如果它们再拥有数量优势的话，那么这些家伙就是不可阻挡的。它们会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把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杀光为止！”当说完这番话后，我才有些不舒服地意识到刚才自己在不经意间抬高了调门。我努力佯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
“你没有理性地分析这个问题。”罗嘉什说道。“如果那下面有处于清醒状态的太空死灵，它们肯定会将盘踞在周围的安布尔全部杀光，不是吗？”
“那对于它们来说只不过是些开胃菜罢了。”我说道。先前我还很担心兽人会一股脑地穿过这些狭窄的通道，专心致志地搜寻战利品和大肆进行破坏，而此时想来，这与可怕的太空死灵相比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不管我怎么努力，脑海中还是浮现出那些可怕的记忆：毫无生气的金属面孔，骷髅一般的外形，迎着地狱枪的火力向我冲来，对于它们来说，那密集的弹幕仿佛只是一场清新提神的春雨。我被脑海中这骇人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不过罗嘉什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这座神庙或是诸如此类的东西有可能已经被遗弃了，但我们在因特利图斯主星上进行冒险时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结果证明那是大错特错。贸然进入这么一个亵渎神灵的地方委实太过凶险，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等料理了兽人，我们走远之后，若是罗嘉什和他的伙伴们还想进去冒险的话，那就随他们的便。
这并不是说在处理掉绿皮之前，我打算一直待在这颗冰球上。而现在我们找到的这座太空死灵遗迹让所有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将我们的部队撤回到“心地纯洁之人号”上，把这儿交给审判庭处理，然后整件事到此为止。我甚至还能借此机会与我那老熟人安伯莉再见上一面，至少这是整个事件中唯一一桩好处——前提是她不会以异形审判庭的名义将我拖入到另一个自杀任务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