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十七）(3)

“我只发现一只大个儿的家伙。”尤根适时地插嘴说道。我点了点头，对虫子的行为更加疑惑不解。武士虫的出现暗示这群虫子有着特殊的目的，但我这时依然对此没有任何头绪。
“我们马上就能搞定它们。”女武神飞行员向我保证道，然后开始了他们的攻击。引擎发出的噪音和从头上掠过的飞机影子引起了虫子们的注意，它们抬起脑袋，不确定地来回移动着视线，寻找可以发动冲锋的对象，但“监工”抑制住了它们的攻击本能，虫子们开始向着一块凸出的大冰块下面快步跑去。
它们还没来得及到达那里，女武神就用集束激光炮对虫群发动了扫射。炮火扫过分散的虫群，掀起一排热气腾腾的碎冰，将其中几只虫子撕成了碎片，使其它虫子陷入了暂时的混乱，但为首那只武士虫没有受伤，它将虫群重新召集了起来，趁着飞机做急转弯机动盘旋、准备发动下一波攻击时，调转死亡喷吐炮，进行着无用的反击。幸存的虫子们成功到达了突出冰块下面的避难所，但这对它们没有什么好处。片刻之间整片的冰面化为了一团过热的蒸气，随后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声（甚至就连爬行者驾驶室里的我们都能听到这声巨响），塌落的大冰块正砸在虫子们的头上。
“任务完成。”飞行员得意洋洋地说道。
“但愿如此。”我远比他更加了解泰伦的抗击打能力。
于是我们停在原地，保持着引擎的空转。我通过望远镜监视着那堆碎冰，警惕着任何移动的迹象，但几分钟过去，那里连一丝颤动都没有，我开始放松对自己呼吸的控制。（或许该这么说，考虑到与尤根一起待在这狭窄的驾驶室里，我只能在可行的范围内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们要离开这里吗，长官？”当我们确定虫子们不会再突然爬出来之后，副官问道。我点了点头。
“也好。”我嘴上表示同意，心里惦记着正在普利玛戴尔文等着我的那壶热气腾腾的坦拿茶，随后又举起望远镜向那里望了最后一眼。我立即就对自己的这一行为感到后悔。“冰雪世界会发生地震吗？”
“那不像是地震，”尤根伸长了脖子与我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冰层有时会发生移动，或是可能会遭遇冰面塌陷……”他的声音愈来愈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那也不是冰面塌陷。”
就在虫子们敲打过的地方，冰层开始破裂膨胀，片刻的起起伏伏之后，那下面现出了某种巨大的生物。一声包含着愤怒与挫败感的咆哮响彻冰原，似乎有什么体型巨大而又生命力旺盛的东西终于从囚禁它的冰层下面脱困而出。
“快走！”我大声喊道，拍打着尤根的肩膀急着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根据尤根启动爬行者驶离冰脊的速度来看，他显然也抱有同感。飞速旋转的履带在我们身后扬起了闪闪发光的弧形雪末。
“那是什么声音？”后面货舱里的福里斯问道，她的话与格里芬那更加冷静的询问声重叠在了一起。
“一只巨型泰伦。”我向后望了一眼，发现一座几丁质组成的“山峰”正站起身来，甩落了那细长得难以置信的大腿上附着的最后一点碎冰。在那臃肿的体型面前，我们这辆爬行者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