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一）(9)

冯·卡尔达用一种着迷的厌恶仰视着他。他多么想将他的主人置于刀下，探进他复活后留下的疤痕并揭示创造了这个迷人怪物的秘密。这将大大扩展他的视野，尽管这并不可能发生。也许有一天，当战争结束而他有闲暇的时间来进行此事......但现在他只是祈求般地鞠躬。
“集结舰队并送话给科尼诺斯，”艾多隆下令，从王座台的阶梯一瘸一拐地走下来到室内的地板。“送一点象征性的军力去援助领主号，然后下令余下所有的部队在星门的感应阴影（sensor-shadow）集合。一旦我们的兄弟们加入，我们就前往Kalium。”
“如您所愿。”冯·卡尔达随着艾多隆走下擦亮的甬道，“还有，恕我冒昧——原体？”
艾多隆给了冯·卡尔达一个干巴巴的微笑，“如果你能定位到我们挚爱的父亲，那么尽全力知会他。拦截可汗也许能缓解一下他的放纵，虽然我持怀疑态度。”他继续跛行，显然仍旧被他的转化带来的痛苦侵蚀着。“总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受那些幼神（child-gods）意志的束缚。而现在，我们必须按我们所学习的去做——继续他们的战争，假装我们还是自己命运的主人。”
他镶金的靴子随着脚的拖动而刮擦着大理石。
“但宇宙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开了一个多么黑暗的玩笑啊，”艾多隆刺耳地说，“而它又选择了一群怎样的傻瓜来讲述它。”
在运输舰（bulk carrier）特斯法里昂——第三军团深入虚空的梅诺斯号舰队的旗舰上，舰长埃莉诺拉·库尔芭动身前往观察桥。一个负重奴工（lifter-servitor）跌跌撞撞地为她让道，从金属护颚发出愚蠢的哼声。她走到门前并重重地击打进入权控制面板。这个电子设备发出两次咔嗒声，接着活塞终于放松，锈迹斑斑的金属门从两边打开。
费尔·阿罗巴，她的副指挥官，正在另外一端等待，还有穿着深色长袍的导航者卡维利。在他们身后，特斯法里昂舰桥低而弯曲的天花板向下延伸到一排排的观察孔。
“先生们，”她用清晰的声音说道，“跟我来。”
三人走下主平台。一条压制金属的细线悬挂在爬满了契约舰桥船员的维修区上。空间里散发着锈蚀、人的汗液以及机械润滑油的臭味。在前方，虚空通过视真者（real-viewers）的铅衬凝视着他们。
库尔芭痛恨这个景象。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主运输舰的外层船体（cortex-hull），避免去向外注视那为她诅咒无限的虚空。她从来都不想在虚空里航行，但是大远征从迅速增长的帝国的每个世界榨取资源，只要有任何程度的能力和理性的星球都被剥削得一干二净，最终召唤还是找到了她身上，内政部明确了她的命运所在。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很擅长此道。领航一艘运输船是一项奇特的技能，是尖端治理（spire administration）和战争掠夺的交叉。她很坚韧，有着健康的体脂覆盖，并且永远愤怒——这些品质使她在这个帝国军队在群星中散播的辅助舰队获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