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一）(8)

许多卫戍世界（garrison world）都在范围内，一百个武装的要塞，二十个暴露的战线，每个都有独特的战略价值。
冯·卡尔达摸不出门道。狭缝松懈的驻防可能受到攻击并得到周围区域微弱的增援。可能是个象征性的举动——泄露敌人就快穷尽资源了。
“想想我们的敌人，”艾多隆说，“想想他的力量，以及弱点。”
“战鹰，”冯·卡尔达说。
“非他莫属。他的位置？”
“分散开了。总督（strategos）记录了三个月来的十九次打击，其中十三次被击退了。计算下来他们的损失更大。当然现在他正在为最后的突击聚集力量。”
“那会对上四个军团，而他连对付一个以上的人数都没有。如果我是可汗，就会想着怎么找出路了。”
“但他不会逃跑。”
“他不得不逃。他想在终局之前看到泰拉，就像我们一样。”艾多隆把手指并在一起。冯·卡尔达可以看到那老练的思想依然活跃，在法比乌斯的灵能改造后还保持着清晰。“不像你，他知晓真相——一切都将在宫殿（Palace）见分晓，而他不会冒险在我们攻破城墙时还在漂泊不定。他现在需要掉头，从我们的铁钳中脱出。通过他的眼睛去看虚空，药剂师。见他所见。”
冯·卡尔达回到圣洗池前。他看见亚空间的航道，那植入溺死的导航者被窃取的思想中的道路。他看见战帅军力的布局，包围、切断并扼杀那些撤退的战线。艾多隆的军队不是唯一试图截杀白疤的猎手——一千个进攻的凸角伸入虚空，覆盖了整个动荡的宇宙。他们都有着战斗命令——根除侧翼的威胁，清出一条前往太阳系的道路并加速终局的到来。
“Kalium，”冯·卡尔达最后开口道，“他会尝试Kalium星门（Gate）。”
艾多隆抬起一边缝合的眉毛，“告诉我原因。”
“梅诺斯号护卫舰还在被征服地区的深处。损失它将会把前线扇区的军力吸引过来。如果他成功地挑衅了他们，Garmartes扇区将会被削弱，但他不会攻击那个已经荒废的区域，它对他和我们都没有价值。然而，他也许会利用Garmates这个缺口强行开出一条银道面以下的道路。如果他们集体行动就能拿下Kalium星系，将还未受到以太风暴影响的星门纳入范围内。如果他能在我们作出反应之前将这个子区域收入囊中，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艾多隆缓缓地点头。圣洗池开始沸腾冒泡，就像在庆祝一般。“很好。然而这不过是虚无的希望，因为星门不可能被攻下——它的根基已被佩图拉博攻破，现在那里就像别的扇区一样被狂怒的风暴所占据。 ”艾多隆喘息地吸入长长的一口气，他喉咙上的缝合随之收紧。“但是可汗对此一无所知。他发起这次佯攻，希望我们去梅诺斯号追捕他，从而清出前往Kalium的道路。”
领主指挥官从王座上起身，歪斜着站立到完全的高度。艾多隆的动作曾经很流畅，如今却形同一个老人，因为贯穿他残破身躯的维生毒素而一瘸一拐。只有他的声音依旧致命——臃肿的听觉仿生器官和能够释放出撕碎血肉的音波风暴的膨胀的喉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