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一）(11)

阿罗巴查询了植入他毛发稀疏的手背的蛇头状时空占卜仪（chrono-augur）。“少于...等等，我受到了误导。现在接收到东西了。他们一定来早了。”
这一刻库尔芭终于醒悟。他们从来都没来早：第三军团集结地很快但他们注重细节，如果他们给出了一个空间标记，就意味着要遵守它。
“派出所有侦察船（pickets），”她下令，眯起了眼睛，向外凝视着黑暗。“告诉他们如果发现任何拦截，立刻开火。”
她按下手掌内侧的警报珠，感觉到了汗液。
阿罗巴不确定地看向她。“女士，您难道...”
“什么也别说，”库尔芭看见舰队的护卫舰螺旋式飞向边缘时推进器的等离子喷口熊熊燃烧，采取了火力阵型姿态。舰桥的流明沉入了战斗的红色，闪烁的标记出现在沉思者控制台（cogitator consoles）上。“如果你现在想做点事情，就反复检查军团通信，并且希望它保持准确。”
这些虚空中的巨兽们没有航向修正量。仅仅校准它们的轨道就花费了数小时，除非完成，否则他们会一直朝一个矢量犁进着直到银河系的最后一颗超新星把自身燃尽。他们的侦察舰队，大概五十艘装配光矛（lance-bearing）的亚空间轻巡洋舰，到达了防御层的边缘并就位。
卡维利吸了一口气并且闭上了自然的那双眼睛。库尔芭转向他，“你感知到什么了？”
他给了她又一个可憎的微笑，但眼睛依然闭着。“我只是个老头。实际上，我很幸运能跟你一起走这么远。”
他正说着，舰桥上每一个沉思者控制台都突然黑屏。虚空导航的符文闪烁着跳出，头顶的流明开始发出嘶嘶声。
“把它们接回去！”库尔芭大吼，咒骂着维修区喧哗嘈杂的船员们。在他们挣扎着恢复指挥时，等离子火焰静默的闪光从虚空中爆发。
控制台恢复了。首先，三行标准哥特语的文本滚过屏幕，清楚到库尔芭在远处也能读出来。
背誓者。
汝今将接受审判。
吾等即为惩罚。
库尔芭知道每艘运输船的军官都在阅读同样的东西。“各就各位！”她咆哮道，转身背对实景大门（real-view portals）并大步走下平台。“拉入阀组！准备亚空间循环（warp-circle）点火！”
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胡扯——即使卡维利已经发起了他的预先研究，键入亚空间驱动依然需要太长的时间——但她必须得说点什么。在她漫长且多半可恨的生涯的头一回，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第一次物理冲击在库尔芭刚走下平台五米时袭来。她听见外层舰桥前部护盾群某处重重的一击，紧接着是金属被撕开的尖鸣。
控制台上的文字跳出，被一个图像所替代：一道风格化的闪电穿过一道水平的条纹。
white scar
“那是什么？”库尔芭询问道，走近最近的观景屏幕并用双手抓紧它。
更多冲击从上方到来，圆顶的孔眼（oculus）被银色的闪电撕裂。阿罗巴优柔寡断地僵在原地，但是卡维利开始轻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