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一）(7)

“这玩意不值得信任，大人，“冯·卡尔达警告道。
“是的。但又有什么值得呢？”
水从边缘溢出，随着水流顺着骨骼倾斜而下而冒着泡。反射的光线向上倾注到室内的高度，如同沼气一样舞动着。嘶嘶声不断变大，伴随着垂死窒息的回响。
很快地，画面浮现了出来。冯·卡尔达目睹了他们焚烧过的世界那幽灵似的星球，以及被他们碾成粉末的军队。一些印记短暂地成为了关注的焦点——铸造世界Ghorentes的蜘蛛标志，Praster骑士家族的v型标志，以及无数帝国军队的画面，如今业已毁灭。接着城市飘入视野，行星防卫系统（planetary systems），深空（deep-void）装置，舰队船坞——都已化作尘土，被战帅与其兄弟们冷酷的进军碾做尘埃。
“告诉我，你看见这个有何感想？”艾多隆问。他干枯、刺耳的声音听起来与机器相差无几。
“只有骄傲，”冯·卡尔达说道，“在一切结束前还有更多可以焚灭。”
艾多隆乖戾地俯视着。“而泰拉将是那个熔炉。法比乌斯已经为它草拟了实验。我看过了。”
冯·卡尔达没有询问艾多隆是怎样做到的，抑或军团药剂将军（apothecary-general）的计划是什么。目前，法比乌斯属于遥远、沉寂，被亚空间怒火环绕的的原体。相反，冯·卡尔达专注于圣洗池的画面，他有自己的计划，艾多隆相信它尽管他并不。这么多预言者的受缚的灵魂——它会告诉他们一些东西，尽管称不上是真相。
“有一个无限的宇宙可以去蹂躏，”药剂师低语道，“而我们仍然要死抓着这个目标不放？泰拉，王座世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圣洗池发出的光扫过艾多隆遍布疤痕的傲慢脸庞。“但这就是意义所在，我的兄弟，”他开口道，“我们来自泰拉，也归往泰拉。”艾多隆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暴露出法比乌斯煞费苦心地重新编织的一束肌腱。“况且，我们正在变化。欢愉将会很快奴役我们。趁我们还记得怎么号令一个军团，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点。”
圣洗池的画面增强了。更多星球从以太中浮现，其中很多被冰冷的银色烈焰所笼罩。冯·卡尔达看见了他们最近为战帅征服的世界——Lermia，ErwaNha，Goball，Herevail，Mhoreb X。星球追溯着虚空中散布的线，串成一条环绕银河曲线的项链。战争的主场如今在银河西部，荷鲁斯长长的战线的尽头。更多的力量奋力转向中部，在战帅本人的带领下向前碾去。
“梅诺斯号护卫舰，”艾多隆说，他眯起眼睛，“它在哪里补给？”
“Gheist狭缝（Narrows）。物资，部队，食物供给。狭缝并不安全，以泰拉标准来说才攻下来两个月。如果补给没及时到达——”
“那么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损失，”艾多隆说，“运输船会被攻击，那会激起一些反应，然后他们才会选择真正的目标。但那是什么？他们希望我们在哪里削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