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一）(4)

埃拉托往舰桥前部丢了一个全息阵列，并用受缚的星梦者（star-dreamers）冒出的航路讯息（astropathic screed）来校对它。
“来自领主号的讯息，”他汇报到，“他们有了目标并且正在逼近。我警告他们停下，但他们仍在移动。”
“当然了，”科尼诺斯低语道，“还有别的吗？”
埃拉托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嘴角被缝合线钩破，“三个临近的编队，在朝梅诺斯号（Memnos）护卫舰快速移动。”
科尼诺斯向后仰去，第三军团的前线已经毫无道理地变得广阔，以一个巨大的弧度横跨从Taras到Morox的银道面。补给变得不稳定，还有亚空间造成的损失，以及来自忠诚军团残党的反击，他们留了下来，争夺着帝国正在萎缩的领土。运载船的护卫舰遭到反复袭击，舰船不是被劫掠就是被摧毁，对王座世界发起的无情碾压被减缓，战斗单位从最前沿被支开。
可能有任何数量的袭击者。可能是他们在伊斯塔万所击碎的军团的残渣。可能是帝国军队的部队，数量如此巨大，以至于经过四年多的残酷剔除后仍有数万亿人得以存活。可能是异形，虽然那些败类中只有极少数一息尚存。
“那么，是他了。”
“是的，”埃拉托同意道。
察合台。无数个岁月以来白疤都是一个得费点劲才能回想起来的无关紧要的事物（something to be reminded about in-between greater endeavours）。然而，如今，奥特拉玛的军队被毁灭风暴所造成的银河裂隙牵制，多恩的禁卫队被他们主人的防御工事束缚，只有不被注意的第五军团依然留存着有效的数量来扰乱战帅的主要攻势。
“你分析过这次袭击了？”科尼诺斯问。
埃拉托点头，“是的，但是——”
“护卫舰并不是目标。”
埃拉托同意地偏了偏头，科尼诺斯发现自己被那金色肉体上缝有的图案分散了注意力。科尼诺斯目睹过埃拉托仅仅用音波就把敌人撕成碎片，非凡的、经过打磨的声音的漩涡中充斥着死亡，那无疑是一个绝景。
“他们会先打击这里，”埃拉托说，他柔和的目光锁定在全息影像上，“他们会袭击护卫舰，但那是为了把我们引出去。他们正把舰队汇集到一个他们真正意图伤害我们的地方。”
“那会是哪里？”
埃拉托笑了。“有上百个目标，管弦乐者。您想让我从中随机挑一个吗？”
“那会明显起来的。战鹰的小花招已经快过时了。示意领主号，我们会送三艘驱逐舰到他们的位置。如果他们想要保全梅诺斯号护卫舰，那是他们的选择，但在看清敌人真正的头领之前我不会再派遣更多军力了。”
埃拉托躬身，“然后我们通知...他？”
科尼诺斯从王座上起身，感受着植入他胸腔每一根肋骨下生有倒钩的钉子的拉拽。
“现在就通知，”他说，“让割魂者久等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