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叛徒之手（节译二）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
所著英文小说《THE TRAITOR'S HAND
》，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章
“关于敌人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让生活变得更加有趣。”
吉尔布兰·奎尔，
散文集。
起初当“帝皇的馈赠”依照航线穿越亚空间时，尽管心中的忧虑一直折磨着我，但此时的形势似乎最终会朝着我们预计的方向发展。返回实体宇宙的航程一帆风顺，而我们并没在阿杜姆布里亚周边发现异端掠夺者。唯一与我们照面的船只是略有些惊讶的巡逻艇和他们正在追赶的商船，在警员们登船查抄全部货物前，不法商人们刚好有时间向我们贩卖各式各样来源不明的娱乐制品。
简而言之，当我们围绕阿杜姆布里亚自身的轨道航行时，我几乎让自己沉浸在虚假的安全感之中，我那与生俱来的疑神疑鬼在它面前常常会深陷苦战。“这地方挺有趣。”卡斯廷和我一起站在左舷的瞭望甲板上欣赏外面的景色。我点了点头，仍然注视着下面这颗星球。周游银河系的这些年里，我见识过许多世界，在我光荣退休之前还将会见识到更多更多的世界，但很少有地方能像阿杜姆布里亚一样在我的记忆中生根。老实说，它并不漂亮，体积也不大，但是有一种旁若无人的高贵，就像是一位韶华已逝的贵妇拒绝承认岁月的变迁。
这时我们的运兵船加入到一群自然聚集到赤道与“影之地带”交叉点的商船的队列，来到位于此地的星球首府【
注：星球背面正对的位置是一片内陆海，这使得此地成为了这颗星球上最大的星港。
】上空几公里的地方，这座城市有个让人提不起精神的名字——“斯基特法尔”【
注：这是当地的方言土语，描述的是在此特定地区黄昏占据主导地位的精确经纬度。关于称呼这半明半暗的现象，阿杜姆布里亚人中流传着超过三十种说法，每一种相较上一种听起来都会显得更加荒诞，而且这其中的细微差异可能只会对那些手头有大把富裕时间的人造成影响。
】。令我惊讶的是，自己的双眼自然而然地避开明亮一面（我原以为这才是关注的焦点）的强光，注意力转而被黑暗一侧那出人意料的奇妙魅力吸引了过去。它远非我先前预料的那般被笼罩在无法穿透的黑暗之中，而是凭借那覆盖整个半球、遍布冰雪的平原，反射出了淡蓝色的星光。凝视的时间越久，我越能发现点缀在看起来千篇一律的光亮之间那上千块模糊的阴影，这是因为光线在山峦、峡谷以及其它不为人知的凹凸地形上产生了不均匀的反射。
“那里便于登陆。”卡斯廷说道，她顺着我的视线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当然这是一个选择问题：我一直不喜欢那似乎能让我的瓦尔哈拉同事们茁壮成长的严寒，和预料中在部署时会遭遇到的那热情仅次于即将到来的混沌舰队的刺骨气温。但公平地讲，我从未听闻一个瓦尔哈拉人会抱怨被派驻之地过于炎热，而我也不打算在他们面前示弱，进而损害自己的声名乃至领导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