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叛徒的伎俩（节译二）(7)

“好。”我并没有办法表现得像是副官那样冷静。当我绕过了拦在面前那群挤作一团的尸体向最后一架逃生舱走去时，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狼藉的场面，而我的手心又开始感到针刺般的疼痛。这肯定不对劲。他们全都携带着武器，同样是异端分子中意的伐木枪和激光手枪，所以他们不可能如我起先假定的那样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根据他们的死状，显然能够看出凶手是他们中的某个家伙。
好吧，不论在叛徒间爆发了什么样的自相残杀，这都与我无关，所以我跟随着尤根进入到了逃生舱之中。期间我的一只脚撞到了两个被人平放在地板上的手提箱，由于担心这是敌人布设的诡雷，我弯下腰去检视它们的情况。令我惊讶的是，那里面塞满了“波峰号”上到处都是的各种昂贵的小玩意儿：小型黄金雕像、镶嵌着宝石的数据板、一个白金浇铸而成的信仰齿轮（无疑是从机械师供奉欧姆尼西亚的礼拜堂里拆卸下来的）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两个箱子加起来值一大笔钱。
“系紧安全带。”确认它们无害之后，我对自己的这项发现失去了兴趣，但我不妨挽救一下自己的呼吸。尤根无疑是回想起了我们与“复仇之手号”那次令人很不舒服的“分道扬镳”，他已然在扣紧自己的安全带，光枪被整齐地放置在了脚边。与那一次我们在无意间征用的逃生舱不同，这架救生舱很是狭窄，无法容纳几十名幸存者，只用供少数几个人使用，而那窄小的座位在设计时自然没有考虑到持有武器的防卫军士兵的需要，更别说一名携带着链锯剑与手枪皮套的政委了。尽管很不情愿，但我没法在不解开武装带的情况下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只能将它们放在了尽可能靠近手边的位置；不幸的是座椅上的靠垫就和我之前丢弃的那个床垫一样过于柔软，我的身体深深地陷入到了里面，手指几乎没法碰到自己的武器。
我认为这无关紧要，抬手准备按下发射按钮，制造这架逃生舱的工匠想得很是周全，将它们与每一个座椅的扶手融合在了一起。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启动，一名身着政务院书吏长袍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了舱门口，她扔掉了手中拖着另一袋赃物，用一个流畅的动作从长袍深处拔出一支钛族制造的手枪。
那女人的站位导致我没法按下按钮：若是她被闭合的舱门夹住，逃生舱就无法被发射，反之如果她没有被夹住，逃生舱便可以正常发射，她就能赶在在我们摆脱安全带的束缚摸到武器之前开枪打死我们两个。所以我只得笑了笑，摆出一副沉着镇定的模样，希望能够夺回主动权。“你肯定就是哈纳尔。”我的语气便仿佛我们只是在一次社交聚会上偶然遇到了对方。
“正是。”她拘于习惯给出了回应，而没有毫不犹豫地直接向我开枪。“而你就是凯恩。”当她第一次完整领教了尤根散发出的气味时，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动摇。“他是谁？”
“炮手尤根，我的副官，”我说道。“一个相当有料的家伙。”
“显而易见。”她用一种谨慎而又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两个。“还有你们是怎么避开我们的清扫的？”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尽管我怀疑这样做是否真有效果，但让她胡思乱想倒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