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36小说翻译——天堂之路（十三）(5)

此时领主指挥官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的眼睛闪烁不定。“诸神在上，你可真快。”
“而你发福了。”卡里奥眯起眼睛。“死亡尖啸在真空中可不会被听到。刀剑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你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请你退下——出乎意料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想杀你。”
“那就结束这场闹剧。下达追杀命令。“
“我并不享受在被剑指着时被吩咐这吩咐那的。”
看着这场戏剧掀开帷幕，科尼诺斯允许自己露出干瘪的笑容。每一个迹象都说明，事实恰恰相反（艾多隆其实正暗爽）。
卡里奥缓缓收回剑锋。他抽身撤离王座。尽管怒火并没有消散，他也没有收刀入鞘。
“耻辱啊，兄弟，”艾多隆说，调整着姿势，缝合的脸颊微微泛红。“曾几何时我们还能用体面的言语讨论策略。”
卡里奥厌恶地抬头看向丝绸，抽搐的奴隶，喷吐的香氛。“曾几何时，言语就已足够。“
“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有任何找到可汗的意图？“艾多隆依然在自我享受。“他可是名声在外，你懂的。”
卡里奥走下平台，迈向几条丝绸，两次挥刀，一，二，将幕帘斩落在一边。

在那后面，远在棋盘状的地板之上，金色的链条挂着半边肉团。曾经它不仅如此——是一个穿着白色陶钢的超人战士。现在仅仅剩下血肉和肌腱，颤抖着，由连接在脑干、脊柱和残留的脸部上的痛觉机器维持着生命。一个静止的，无声的尖叫凝固在他没有皮肤的脸上，被痛觉增幅器放大。心理调节板块安置在它太阳穴两侧，每个都伸出线缆，蜿蜒升至香气缭绕的天花板。尽管没有眼睛，它依然感觉到自己的丝绸裹尸布的消失，抽搐了一下。
“学到什么了吗？”
艾多隆耸了耸肩。“我们才刚刚开始。“
卡里奥终于收刀入鞘。他转身面对王座。“做出这种事，流言会传遍星区里的每个宫廷兄弟会。如果你厌倦了这场游戏，至少从美学角度考虑——我们可以对他们所有人做这种事。”
艾多隆饥渴地注视着提督。科尼诺斯意识到，这才正中他下怀：领主指挥官不再为事业而战，也不再为原体而战，甚至不为自己而战。他只为愉悦而战。
“死亡之主正在亚空间中火速赶来，”艾多隆说。”他被派来加入我们。你知道这一点吗？“
卡里奥将蓝色的眼睛转向名义上的主人。“这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