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冰雪洞窟（节译八）(2)

“我在这边，长官。”士兵那低低的声音从更加阴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她几乎已经融入了那里。女兵的皮肤很黑，近乎于咖啡的颜色，而她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这种天然优势。【注：这种肤色在瓦尔哈拉人中是极不寻常的存在：由于长年生活在地下，他们的肤色通常都是那种最浅的颜色。然而海尔的肤色更接近于星区里其他很多世界的标准，也许在她祖先的家乡，白皮肤反倒不那么常见，我猜测可能是她的先人出于某种原因移居到了瓦尔哈拉。】当她移动时，藉由隧道前方传来的一缕柔和的淡灰色光亮，她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我长出了口气。我一直担心会看到之前潜入的那座太空死灵坟墓里弥漫着的病态绿色光芒，在意识到我们即将发现的东西与那些家伙无关之后，这令我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欣喜若狂的感觉。
“你有发现什么异动吗？”我问道。在这黑漆漆的环境中我能勉强感觉到她摇了摇头。
“还没有。”她说道。
“好。”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用自己那隧道老鼠一般的直觉来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等我的眼睛完全适应后，那光亮似乎变得更加强烈，隐约能看见那道光线是从一个尺寸和我的拇指指甲差不多的不规则小孔中射出来的，它在周围黑色石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明显。同时我的脸也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气流，其中夹杂着一股冰冷而又浓重的湿气。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它看上去非常像是墙面上的一道裂缝。“我想那就是我们要找的隧道入口。”我给出了结论。
“你敢肯定我们已经远离地下了吗？”站在我身边的罗嘉什对此表示怀疑。此时我正陷入沉思，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也跟了过来。这家伙毫不掩饰自己很开心能吓了我一跳。
“可能是裂缝的底部。”尤根自告奋勇道。对我来说，这话似乎很有道理，而他又是在一个类似这地方的世界里长大的，所以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这就能解释得通我们在巢穴中发现的那只死掉的兽人。”我说道。“它只是不小心掉进了这里的隧道。”也许是这次跌落要了它的小命儿，而碰巧安布尔又把它的尸体拖回了巢穴，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掉落几百米可不止是让兽人丧命那么简单，特别还是在头部着地的情况下。
“那也就是说这次探险就是在不折不扣的浪费时间了。”罗嘉什总结道。我摇了摇头。
“远非如此。若是有一只绿皮找到了这处洞穴，那么其它兽人也能发现这里，它们可以像其它物种一样顺着绳索下到这里。”当然，这并不完全正确，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它们也只是些笨手笨脚的野兽，但它们从来不缺乏决心和韧劲，而有的时候这就足够了。
“我们最好过去查看一下。”海尔说道。我怀疑她这么说与其是为了声援我，倒不如说是为了享受反驳科技教士而获得的快感。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满意这种团结的表现。
“我同意。”说完，我继续向前走去，其他人各就各位围在了我的周围。当我逐渐靠近那道裂缝时，它发出的光亮也越来越强，而那股微弱的气流也变得比先前更加猛烈，隧道里原本还能让人勉强忍受的低温也开始急剧下降，即使我身上穿着厚实的大衣，也感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