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十九）(7)

“别过来！”我冲尤根喊道。副官此时已经重新控制住了马匹，正准备连人带马冲下斜坡，把我带离险地，而我基本可以确定他的这种尝试注定不会获得成功。这并不是说我反对让别人解救自己，你明白，实际情况正好相反。但尤根和他的战马之所以还没有遭受我那匹坐骑的厄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在孢子触须的攻击范围之内。不过，若是我的副官想要再靠近一些，他和那匹马就会变成怪物生物兵器的燃料，而我不想失去这个能够带我逃出生天的最好机会。“发现有动静，就用热熔枪射击。”
“遵命，长官。”尤根和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给出了回应。他带着十足的决心开始射击，在弹着点处制造出了一片片冒着热气的玻璃。对我来说，附近的触须实在是过于众多，但经过尤根那头几次射击，我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自己能够估测出那可怕怪物的最大攻击范围，并且很高兴地发现自己只消一轮短距冲刺就能脱离险地。
筹谋已定就要付诸行动，我向着尤根栖息的那个沙丘的顶部跑去，那架势就好像阿巴顿本人正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沿途挥剑切断了那些敢于破土而出、但离我太近导致尤根不敢冒险开枪处理的附肢。几秒钟后，不过给人的实际感觉要长得多，抓着武器的我开始努力攀爬斜坡。站在坡顶的尤根高声对我进行着鼓励。“长官，坚持住！”他敦促我道。“你马上就要成功了！”热熔枪发出的炽热闪光与嘶嘶声响不时地打断着他的话。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突然勾住了我的脚踝并开始用力拉扯，好在有防卫军制式军靴的保护，我脚上的皮肉才没有到重创。看起来，孢子已经学会要把自己的触须隐藏在沙面以下，【注：这极不可能，但目前还没有发现能够展现哪怕最基本认知能力迹象的生物样本。真实情况更有可能是，此时此刻凯恩和尤根已经清除掉了所有出现在地面以上或是位于浅层的附肢。】在最后关头实施那孤注一掷的报复。我挥剑向下猛砍，剑刃只是带起了一团沙子，隐藏在沙丘深处的捕猎触须借助那厚厚的沙土躲过了我的反击。它又是一拉，我的膝关节险些被扯得脱臼，膝盖以下的部分消失在了沙土之中。
“坚持住，长官！”尤根又喊了一声。他跳下马，裹着一团细细的沙粒，顺着斜坡滑下了沙丘。副官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我那只空着的手，身子后仰，用尽全力向回猛拉。“我拽住你了！”
“这该死的孢子也是一样！”夹在中间的我怒吼道，感觉一手一脚马上就会被“他们两个”齐根扯断。尽管我副官那令人不快但又出于一番好意的介入也许能为我多争取到几秒钟的时间，但在比拼蛮力方面，我们不是那怪物的对手，绝对无法挣脱它施加在我那只脚上的束缚。若是我想要避免和自己那匹倒霉的战马走上同一条老路，那么摆在我面前的就只剩下一个选择。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链锯剑调转了一个自己期待能够干净利落完成切割的角度。“那个医疗包还在你身上吗？”
“当然。”尤根点了点头。他显然不明白我这个问题的真意。
“很好。”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很想知道自己能否下得去手，考虑到不这么做的后果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我已经有了两根改造手指，再多一条新腿应该也不难适应。“你要是能把它拿出来，预先准备好，我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