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孤注一掷（节译十六）(4)

“敌人上来了！”格里芬叫道。一大群泰伦冲出了隧道口，在发现到嘴的猎物马上就要跑掉时，虫巢意志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连串持续的光枪弹幕扫射着虫群的前排，几只中弹的虫子倒在了地上。这没有妨碍其它虫子猛冲的势头。怀着想要追上我们的热情，它们直接从受伤倒地的同伴身上踏了过去。
“冲！”我大喊道。尤根早已开足了马力，驾着车子疾速冲了出去，把那些挤到队伍前列的刀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我的耳朵里充满了欣慰的咆哮与欢呼声，随后福里斯用几句粗话和一些说是“要尽我们全力为帝皇服务”的虔诚谎言恢复了通讯纪律。一时间我还在担心车子无法通过那仍在扩大的缺口，但尤根和往常一样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我们那飞速旋转的履带险些就刮蹭到了两边的厚金属板，之后终于踏上了它们自打设计之初就要征服的那厚厚的积雪。“都抓稳了。”我对着通讯器说道。“接下来将是一段艰苦的旅程。”
我本该知道，事实会证明这是句千真万确的预言。
“它们来了。”尤根透过那随风舞动的飘雪为我指出了敌人的方向。似乎有黑压压的一大片东西穿过那封冻的地面朝我们的方向移动了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与周围渗入到驾驶室里的寒冷无关，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飞行员先前向我们警示过的虫群已经到场。
“你能避开它们吗？”我问道。尤根摇了摇头，将油门加大到了让我们不禁对引擎心生同情的程度。
“它们的行进速度太快了。”他说道。嘴巴突然变得干涩的我咽了下口水。对面那几丁质浪潮似乎无穷无尽，尽管我认为它们离我们还很远，但泰伦们已经铺开了阵势准备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得从它们中间冲过去。”
“祝你好运。”我严肃地说道。我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成功的几率有多么渺茫。即便是乘坐能提供重甲防护的奇美拉，可以使用车体前部与旋转炮塔上安装的重武器开路，我也不敢对这一计划抱有多大的幻想，何况我们此时搭乘的这辆脆弱的民用车辆根本就不具备那攻防两方面的优势。我们与刽子手相撞的那一刻就会被碎成碎片；即便对面体型更小的虫子没法让我们的车子停下来，也会用它们那些被碾碎的身体拖慢我们的车速，我以前曾经见识过它们用这方法让毒刃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我对我们这辆轻型爬行者能够强行冲破泰伦的包围圈这种事不抱多大希望。
“我们会帮你们把背上的虱子赶走的。”我们的飞行员兴高采烈地保证道。女武神突然从我们背后的方向现出身形，呼啸着飞过了我们的头顶，向着朝我们快速冲来的大群狂暴泰伦开火射击。集束激光炮就像是手术刀划开肉体一般扫过虫子们的队伍，留下了一片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怪物。位于两侧的虫群部队选择了后撤，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幸存的突触生物振作精神重新建立了神经网络，恢复了对其它虫子的控制。
“抓紧了。”我呼叫后舱说道。“我们马上就要撞上虫群了。”随后履带碾碎了虫子们的几丁质甲壳和肉体，将地面上的积雪染成了各种颜色，密密麻麻的残肢断臂看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