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二十一）(6)

“住手，你这个笨蛋。”费莉西亚用机械臂挡开了他的手。“不要干扰我的观察。”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犹豫。“这是我们了解正在发生的变化的唯一途径。”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极度的恐惧涌上了我的心头。眼前的空气泛起了层层涟漪，似乎正在凝结成某种固态的东西，不过越过那片躁动的区域，我依旧能够看到墙壁上那一块块带有字迹的石片。突然凝结的空气就像是一块布料一般被从中扯裂开来，有什么东西从那裂缝中现出了身形。那家伙耸了耸肩，摆脱了附在它身上兀自泛起涟漪的空气，生有利爪的双脚立时在地板上凿出一道道小沟。
“我的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费莉西亚大声喊道，她暂时将研究工作忘到了九霄云外，这样倒也好。那双充满了恶意的眼睛瞪视着我们，脸上生满了锐利的尖刺，我对着那家伙射出了两发光弹，但似乎并没有给它造成任何困扰。
“这是一只恶魔，”我高声回答了她的问题。“不然你认为它还能是什么？”老实说，我们很幸运，我这么多年以来遭遇过相当多的亚空间居民，据我看来，这只是一只小型恶魔，但我仍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干掉我们三个。那个实体世界的破洞依然停留在它背后的空中，令这怪物沐浴着来自亚空间的能量，所以我们没法指望能只用普通的物理攻击将它打回非物质世界去，或是等待它以常见的方式自行从实体世界脱离。
“这是一只死掉的恶魔。”马坎边说边对着那家伙打空了爆弹枪的弹匣。爆弹炸裂开来，在那具肉体或是与之类似的东西上凿出了弹坑，恶魔被打得摇晃了几下。一时间我竟还妄想它能就这么被我们干掉，但随后那怪物挺直了身子，发出了某种人类的喉咙永远无法重现的吼叫，那声音就像是锋利的寒冰碎片一样反复袭扰着我的大脑。之后，更加惊人的是，怪物竟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恶毒的嘲讽，身上被爆弹撕裂的皮肉完美地恢复了原状。
“带她离开这里！”我清楚地意识到马坎依然挡在我和房门之间，而如果我试图从他的身边挤过去，那怪物会在我们分心的一瞬间干掉我们。当然在马坎的意识中，我是一个品格高尚、英勇无畏的人，我的名声向往常一样转化成了我的优势，他听从了我的建议，拉着不再抗拒的科技教士出去避难，这令我很是欣慰。
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他们一开门，我就跟在后面离开这个房间，但眼前的恶魔似乎另有打算：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它朝我跃了过来，抢先发起了攻击，用手上的利爪猛击我的脑袋。我本能地避开了这下攻击，用手中的链锯剑进行格挡，哀鸣的锯齿深深地砍入了怪物的手臂，带出了一些散发着恶臭、有点像是鲜血的东西。正如我预料的那样，伤口立即开始自行愈合，所以就在几次心跳的时间里我划开的伤口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转过身子，一脚狠狠地踢在它的肚子上，迫使它向后退了一步，但那家伙几乎马上就稳住了身形，用一连串的攻击逼退了我。但是就在我不断进行招架时，我在它前臂划出的伤口便开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