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五）(3)

“维泽特尔为我们制定了一套撤离策略，以备不时之需。”我说道。现在还没有必要公布我们准备收束兵力的决定，因为如果过早地把兵力集中在恶魔谷里，当敌人到来时，那样的做法无异于举着一块写有“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的牌子坐地等死。
“很好。”朱利安点了点头，终身一跃，跳过了一座周围已经堆好沙袋的自动炮阵地，那东西扼守住了通向内庭的咽喉要道，当她落地时发出了哗啦一声响，就好像有人打翻了一整盘的铆钉。也许是从没有看过一位身穿动力盔甲的行家里手会凭借盔甲赋予的力量和敏捷如此潇洒自如地完成这一高难度的跳跃动作，马克林惊讶地合不拢嘴巴，不过远没有负责操纵自动炮的裁判官学员们那般惊讶。不过他们显然没有料到，那些跟在后面的见习修女们并没有有样学样，而是严格地按照秩序依次通过了这一缺口。“若是对付平民暴动或是一些不法之徒，我们可以把学院守得固若金汤，但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下定决心对这里发动猛攻，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正是如此。”我说道。这时我们来到了四方庭院的拱门边上，原本是要在这里分别。她犹豫了一下，站在了原地，显然是想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
“莫妮卡。”朱利安叫道。
一名脸上生着几颗雀斑的见习修女中断了与马克林的谈话，望了一眼修女，显然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集中注意力而被责骂。“由你负责接下来的训练。领着大伙儿沿着训练场跑上两圈，然后前往靶场。我过会儿赶去与你们会合。”
“遵命，修女大人。”莫妮卡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有机会能在马克林面前出出风头，她连忙示意让队伍里的其他人聚拢在一起。伴随她们一齐发出的那一声声音量不逊于兽人、但音区更高的呼喊，年轻的修女们开始向靶场快速进发。
“我不知道敌人会对这样的冲锋作何反应，”我评论道。“但是她们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朱利安附和道，但她言语中的戏谑意味远比我要多得多。（我再一次发觉自己在故作轻松这一方面下的功夫还远远不够。）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偷听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过我希望你已经找好了合适的退路。如果我们即将面对的都是你在海文道恩遭遇的那种入侵者，我们可没法长时间守住这里。”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表示同意。“他们显然是最近才投靠到了敌方阵营，但我仍不确定他们是否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堕落成为我们经常对付的那些没有头脑的混沌狂热分子，亦或许是因为敌人的高层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他们比那些长年相伴左右的追随者更加适于充当炮灰，才被派来执行那次攻击任务的。”
“也许两方面原因都有，”朱利安嘲讽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显然和其他敌人一样疯狂。”
“说得没错，”我表示同意。“我去问问内利斯，看看对俘虏们的审讯工作是否又产生了什么有帮助的结果。”老实说，我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够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到了这时候，即便是一条最不起眼的情报也有可能让我们取得优势。我们相互道别之后，朱利安赶去聚拢她手下那群齐声喊着号子的学员，而马克林和我继续向主教学楼进发，那里此时已经被罗金斯征用作了指挥中心，此举令那些非军事教员们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