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二）(6)

这座新水坝与它的前任基本相同，或者说我是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发现水坝底部额外安装了一个的水闸以及几面扶壁，无疑这样能够增加建筑强度，以防再有什么人决定用一门火炮对准那里来上一通狂轰滥炸。尽管采用了这些显而易见以及其它一些隐藏的预防措施，当我看着这座巨大的建筑物时心中仍然感到十分不安，因为我能想象得到如果这面石墙迅速倒塌之后将会释放出有如海啸一般的洪流。我们上次向山谷中释放出的那场滔天洪水仍令我记忆犹新，彼时力求将我们一网打尽的那支兽人大军就像是山中激流里那微不足道的泡沫一般被大水冲得无影无踪。
“也就是说，他们又把它装回去了。”尤根丝毫不为所动，他载着我沿着小路前往圣祠。
“这是在为我们遗留下的一点小问题进行善后处理。”我表示同意，仔细观察着基岩墙，寻找着被洪水暴露位置的异形造物的开掘痕迹，但最终一无所获。【
注：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隐瞒住了圣祠存在的真正理由。
】这项工作让我动用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我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目的地，直到车子终于跑到了坑坑洼洼的车道的尽头，一路伴随我们的颠簸就此消失，我才发现我们正飞速行驶在圣祠前那片广场上，那上面用各式各样的马赛克组成了错综复杂图案。“你最好降低一下车速，”我建议道。“我们可不想惊动任何人。”
这是一个相当含蓄的说法。我们第一次到达这里时，偶然发现了里面隐藏的秘密，基里安发动那次突然袭击之后，当时圣祠里剩下的唯一一个能动的东西就是一台严重受损的战斗奴工，要不是一支民兵组成的猎歼小队最终将它彻底打翻在地，那玩意险些就要了我的性命。我毫不怀疑此时还有与之类似、功能齐全的系统仍在守卫着圣祠，而我不希望无端地触怒它们。
“好的，长官。”尤根猛踩了一脚刹车，让我们那饱受虐待的轮胎在马赛克地面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污痕，随后车子在距离正门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圣祠的大门还是像我记忆中的那样巨大而又令人印象深刻：那是两块足有八米高的抛光青铜门板，上面还带有机械神教的钝齿轮浮刻装饰。
我钻出车门，正了正帽子和武装带，尽量摆出一副体面的模样，等着尤根过来与我一同进门。
我的副官和往常一样挎着光枪来到了我的身边，此时面前的大门开始向我们缓缓敞开。
“看来有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来访，”我向大门走去，而后心中生出一丝犹豫，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据我观察，门后正在移动的身影比正常人的体型要大得多，起码也得有欧格林人那种身材，当阳光照亮他们的身影时，我吓得腿都软了。眼前的事实证明它们正是最让我担心的守护者：在那三具由肉身和金属组成的笨重身躯里，血肉和改造器官融为了一体。它们在我们前面呈扇形散开，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倒是没忘了把这些玩意也一起修好。”尤根评论道，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漫不经心。
“看来是这样。”我决心要保持镇定，在气势上不能输给我的副官。平复心神之后，我开始向这三台奴工走去。当然我可不认为尤根说得没错，这三个守卫者与我曾经遭遇的那个家伙并不一样。还记得那是一台远近两用型的战斗奴工，一只手臂上配备了一门自动炮，而一只手臂则装着链锯拳套，而眼前的其中两台守护者只搭载了远程武器，一门等离子炮和一挺重爆弹枪，第三台显然是被设计用来执行近战任务的专属型号，它那一对启动之后便一直嗡嗡作响链锯剑令人望而生畏。过了大约一秒钟的时间，一股熟悉而又令我感到格外安心、犹如臭袜子和腋窝混合而成的体味告诉我尤根正像往常一样守在后面为我提供掩护。胆气益壮的我举起了一只手。“我是凯……”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为首的那台守护者就动用一台音量非凡的发声装置彻底盖过了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