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五）(9)

“那除非我还能从衣袖里拿出另一张‘帝皇’。”我轻松地说道，带着一种自认为隐藏得很深的困惑，盯着这张在整副牌里最为强大与稀有的存在。
罗金斯和维泽特尔放声大笑，上校又为我的杯子里倒满了美酒。“我不确定祈求发生奇迹是否符合纸牌的游戏精神。”他开口说道。这时朱利安正在收取桌子中央的赌金。
“不需要，”神官向他保证道。“有时候陛下会慷慨地为他的信徒提供这样的好运。”她用一种连非法赌博窝点老板都会羡慕的灵巧手法开始洗牌，然后把牌发给了我们几个人。“你们还继续下注吗？”
“当然，”维泽特尔向她保证道。“我只是希望能赶在你把钱扔进那个可怜的箱子捐掉之前，尽量捞回来一点。”
“事实上，我刚才正打算把它用在吃喝玩乐上，”朱利安说完这话后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我们其它几个人都已经开始怀疑她这话是否是出自真心，随后她望着我们脸上的困惑表情放声大笑。“但你是对的，把它放进奉献盘能够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就我个人而言，我强烈反对这一主张，并决定把自己在这场晚会结束之前所赢得的金钱按照她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尽情地用于自身的享乐。
“无论在朦胧星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认为它不会对我们直接构成影响，”罗金斯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整理着到手的纸牌，用几枚小面值的硬币开始了新一轮的投注。“总之，暂时不会影响到这里。”然而后续的事件证明，实际情况与他的这句预言大相径庭，不过当时我们还无从得知这一点。“但是毫无疑问我们这里容易受到攻击，特别是如果当局的态度还是如此犹豫不决，那么情况会更加糟糕。”
“我同意，”我转过头来，看着围坐在桌边的三张面孔。“我们四个可能是这颗星球上最有经验的军事人员。”好吧，当然，我对朱利安持保留意见，但我不能否认这些年来她也是身经百战，而且把她算在其中也显得合乎礼仪。
维泽特尔严肃地点了点头。“在整个分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再次象征性地下了赌注，不太确定地瞥了一眼罗金斯。“在我看来，你今天晚上把我们请到这里来不只是为了玩牌。”
“毕竟这是一个合适的借口，”上校承认道。“我们经常举行这种聚会，这样就不会有人多嘴多舌。”他态度诚挚地冲着朱利安点了点头。“总之，我们几个是这样。而我必须得说如果早知道你是如此优秀的塔罗牌玩家，我们老早之前就会邀请你一起入伙了。”
“绅士的做派和笨蛋没有本质的区别，”朱利安的回应中略带几分戏谑的意味。她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凯恩，这一轮你要跟注还是放弃？”带着心中逐渐膨胀的恐惧感，我向桌上的赌金堆里又扔了几枚硬币。我的掌心又感到一阵刺痛，我无法摆脱自己此时这种如临深渊的感觉。“我跟。”我故作轻松地回应道，凭借自己那用一辈子时间练就的好整以暇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该怎么做？”讲话时我直视着罗金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非得在友情和责任之间做出抉择。”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曾经尝试做出过这样的选择，但这样的措辞符合他们对我的期待，所以我认为自己应该让他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