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第二章 楚天暮(7)

楚天暮犹豫了一下，继而点点头：“结束了。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以及神对人的看法是怎样的，我们都不得而知了。”
楚天暮又调皮地笑了笑：“不过呢，这传说中的神，此时此刻可能就在看着你呢。”
“虽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传说，可人们对神还是抱有憧憬，”秦闻朝皱皱眉道，“比如始皇帝，他就一心想要长生不死，还派遣方士徐福寻找神山和不死药。”
“始皇帝能否找到神山和不死药，以及世上究竟是否有天界和神灵；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波及的了。不过我相信，对于这些事情，如果真的有神灵，他们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答复，对人类给予最公正的裁决。”
楚天暮和秦闻朝坐在有些发凉的树干上安静了好一阵子，楚天暮又问了秦闻朝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觉得，人类很弱小吗？”
秦闻朝先是有些惊讶楚天暮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继而看到楚天暮严肃地面容后仔细思考了一下，摇摇头，说：“不。”
“为什么？”
“父亲从小就告诉我，正因为人类的劳动，可以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可以修筑出盛世的工程，可以留下足以铭记的历史。也许在自然面前，人渺小的不足一提。但人类为此也作出了自己的抗争和努力，比如夏禹治水，比如郑国渠和都江堰。”
“那神呢？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你觉得神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和意义。”
秦闻朝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说：“我觉得，神与人可以平等共存。神守护着山川水泽，是大自然的象征。人利用自然的力量，也在改造自然的力量。神守护着自然万物，那种力量可以利人，也可以害人。”
楚天暮有些严肃地看着秦闻朝，“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对呀。”
楚天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
“第一个这样回答的人。之前我也问过一些人类这个的问题。但他们的回答不约而同，都说神是权力的象征。”
秦闻朝愣了愣，的确如此，这世上认为神代表权力的人太多了。始皇帝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他就不会费劲心思来寻找神山和不老药了。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秦闻朝不解地问道。
“阿朝，”楚天暮低声道，这个称呼令秦闻朝有些惊讶，只有身边那些亲近他的人才会这样称呼他，“我想和你做朋友。”
“可以啊。”秦闻朝毫不犹豫地说。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那就好，”楚天暮长舒一口气，“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应该告诉你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秦闻朝疑惑道。
“其实，我就是那些神话中的一员。”楚天暮将几缕被风吹起的头发捋到耳后，对着秦闻朝笑了一下。
秦闻朝瞪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楚天暮淡然一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楚天暮深呼吸了两下，随即双手合拢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双手张开，几道犹如蚕丝的纤细光晕在她手中交织，那些光晕错杂地飞舞着，随着楚天暮抬手变成了一团火。楚天暮又是挥了挥手，那团凭空召唤来的火从中间撕裂而开，萦绕在秦闻朝身边化成了一道细碎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