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第二章 楚天暮(9)

尘云率先走上雷光密布的承天台，楚天暮赶紧跟上。白狐青丘跟在尘云身旁走上台阶，小鸟重明则站在楚天暮肩上，紧抓着楚天暮的肩膀。
他们身后承天台下的神祗们都纷纷欠身鞠躬祝福，向这两位将前往人世面临重重考验和历险的神使给予神灵所能给予的最高敬意。
雷神继续施法，重重雷光裹住了楚天暮和尘云。小鸟重明不敢直视刺目的雷光，将双眼紧闭，同时将楚天暮的肩膀抓得更紧了。白狐青丘也有些紧张，瑟缩到尘云的袍下。
随着雷神向下猛一挥掌，裹着楚天暮与尘云的雷光柱纵贯天幕，直直地落向了咸阳骊山的半山腰……
秦闻朝听楚天暮讲完之后，仍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想了想，问道：“这么说，你和另一位叫尘云的一起来到人间，作为神使了解人类？”
“对，”楚天暮轻轻点点头，“在天界的时候，尘云处处照顾着我。但对于让我代表天界来到人世这件事情，是极力反对的。他觉得我肯定不能胜任这个职责……”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把神界交给你的任务做好，证明给那个叫尘云的家伙看。”秦闻朝安慰道。
“是啊，不过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楚天暮勉强地笑了笑。
“对了，那个尘云，现在在哪儿呢？”
“哦，当初我和他约定好，当降临到人间后，他向西，我向东，各自看一看这个世界。现在他应该在陇西一带，和白狐青丘在一起。”
“啾啾。”小鸟重明在一旁拍拍翅膀，表示赞同。
“这么说，你是……《山海经》中的山海异兽？”秦闻朝近距离地看着血红色的小鸟重明，仍然感觉不可思议。
“啾啾。”小鸟重明骄傲地叫了两声，盘旋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
“还有，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华夏契约是什么？”
楚天暮解释道：“当年先祖女娲补天后，天地安和的五帝盛世时，天神与人类共同立定盟约之象征，有着平衡天地的作用。可惜由于它足以平衡天地，故而其中蕴藏的力量几乎可以实现人类的一切愿望。虽然它流传至今即便在天界也只是传说，但仍有了解这些传说的人类蠢蠢欲动，企图以这种无穷浩渺的力量来实现一己私欲。在十四年前，华夏契约就被突然闯入天界的人类盗走了。”
“十四年前？”秦闻朝想了想，十四年前正是荆轲刺秦的那一年，也就是自己出生的那一年。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楚天暮低下头，像是在回忆，“当时五位天帝下到人间历览三天，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类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天界，盗走了华夏契约。虽然他带着华夏契约要回到人间的时候被先祖女娲发现，但由于他手中拿着华夏契约，先祖女娲怕贸然争斗会损坏到华夏契约，只得眼睁睁地由那个人类离去了。那人还真是身手不凡，已经过去十四年了，但天界还是没有找到华夏契约流落何处。”
“那个盗取华夏契约的人类……你们也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吗？”
“没有，”楚天暮摇头道，“所以女娲先祖希望我们通过这次深入人间的机会，尽可能地发现华夏契约的线索，也好把它带回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