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五）(4)

】下葬了多久，这谁也说不准，我比先前更加不确定我们是否面临着近在眼前的威胁。
“与它们保持距离。”我说道。副官遵照了我的指示，带着我们拐了一个的大弯绕过了那些不吉利的埋骨之地。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周围的黑暗，希望能随时扑捉到从那里面爬出来的邪恶身影，但我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之后尤根突然将火蜥蜴开回到了墓地。
“我们得从这个转角穿过去，” 尤根说道，仿佛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个小麻烦。“否则就会卡在树丛里。”
我转过身子，没从左边，而是从右边望了望公墓。果然，在那个方向上的夜色似乎更加浓重，群星和城里的灯火就像是被一道由植物组成的坚实堤岸掩盖住了，它们有如低垂在地平线上的一块雷云一般隐约可见。担心突然转向的我单手抓住了重爆弹枪，低头瞥了眼指南上的示意图，发现表示这片林地的图形比实际情况要小得多。通向公园另一侧大门的车行道相对更近，但我们不得不穿越挡在面前的一片坟地才能到达那里。而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放慢行进速度，这反过来又会让我们更容易受到攻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都没想到返回那道最初我们藉以进入公园的大门：我能想到的就只是当时我们两个都很紧张，至少对我而言，我很担心受到攻击，所以我们眼里只有那最初的目标。）
我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动静，于是我用拇指按压着手掌，【注：将拇指压入手掌的一种手势，这样手指的形状就像是天鹰的翅膀，表达的是想要避开灾祸或是祈求好运的意思，在达摩克里斯湾或是相邻星区的许多世界中甚是常见。
】祈求帝皇保佑（尽管我确信帝皇他老人家相比于保住我那条贱命，还有着更为急迫的事情亟待处理，但祈求一下绝没有什么坏处），并紧握住了重爆弹枪的握柄。“我们进去吧。”我说道，感觉就像自己平素那样做好了准备。
尤根遵从了我的指令，就像他平常做其他任何事一样冷静，将我们引擎咆哮的音调降了八度。车子放慢了速度，以更加稳健的速度开始接近那些外形低矮且挤作一团的附属墓穴，而车头前灯射出的强光照出了前进路径上每一处细节。其中一些坟墓近乎一尘不染，这说明生者仍还记挂着这些坟墓的住户，而其它那些则包裹着一层由青苔和攀援植物组成的绿衣，这些讨厌的东西在支离破碎的虔诚圣像上面爬来爬去，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几乎毁掉了它们。
“哎呦，”尤根说道，由于他没能转过弯来，火蜥蜴从侧面擦过了挡路的一座巨大雄伟的陵墓。浇筑混凝土被撞得碎裂开来，被撞飞的几块碎片落进乘员舱叮当作响，幸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没有击中我的脑袋，而一个特别俗气的小天使被我们的履带压得粉碎。“最好还是降一档。”
“明智之举。”我拭去帽子顶上那些最糟糕的灰尘和鸽子粪便：随着我们身后一面侧墙发生了崩塌，整座建筑看起来就像是个再也不愿勉强站立的醉鬼。我本有些期待它能变成一片废墟，但它还是勉强挺立在那里，不过至于在我们离开后它还能继续挺立多长时间，我可不想冒险打赌。伴随着传动装置那刺耳的摩擦声，我们的车子减慢到了与步行相仿的速度，频繁地转弯以通过成片纪念碑间最宽敞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