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五）(6)

“希望如此。”我这话甫一出口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低头一看才发现一只还魂者逃过了被我们碾碎的厄运，当履带从它两旁碾过时，它抓住了火蜥蜴的底盘，而现在这家伙正试图把自己拖上车子。我拔出链锯剑，本能地向下猛劈，当锯齿撞在哑黑色的车身装甲上时发出了的哀鸣。但那几根手指拒绝放弃到手的战利品，我一脚踢在还魂者的脑袋上，但这下同样没有什么效果：我这一脚的力道以足以让活生生的对手丧失战斗力，但却拿眼前的这个家伙没什么办法。
之后它抬起脑袋，脸上坏死的肌肉映入了我的眼帘，在辨认出它的身份后，我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有些天旋地转。我想，总督家宅卫队的制服应该已是一条充足的线索，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进行推理的机会，而在突然认出这个怪物就是克拉丽斯后我的内心十分恐惧。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前往疗养院的路上，她的伤势很重，但基本没有生命危险。【注：大概她的头盔已经当着他的面被拿掉了，尽管他懒得提起此事。
】
然而，毫无疑问出于某种原因，她屈服在了它们的淫威下。她出现在这里正好证明了这一点，更不用说她那可以走动的尸体周围还散发着腐烂带来的恶臭。我改换了自己的瞄准点，一剑砍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的脑袋砍了下来。她的那只烂手也随之松开了我的脚踝，我干净利落地将这具突然丧失了生命力的尸体踢出乘员舱，那颗失去了支撑的脑袋就像是只被遗弃的斯克拉姆球一样在车厢里滚来滚去。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传来的一声响亮的撞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又有两只还魂者登上了火蜥蜴，这次它们是从我们正在绕开的坟墓顶上跳进车里来的。差点被那家伙散发出的恶臭弄得窒息的我挥动链锯剑对着正在靠近自己的那只还魂者发动了攻击，旋转的剑刃划破它的胸膛，将它齐刷刷分成了两半。怪物的伤口喷出一道腐败的喷雾，但上半部分仍抱着可怕的决心拖着身子向我扑了过来，我向下挥出链锯剑，想要依照克拉丽斯的例子料理掉这家伙，但此时火蜥蜴突然倾斜向了一边，我脚下踉跄，哀鸣的剑刃砍在了座舱底板上，溅起了大量的火花。
“尤根！”我叫道。“到底怎么回事？”火蜥蜴从侧面撞上了坟墓，扬起了一团灰尘，并且传来了不堪虐待的金属哀鸣，之后车子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对不起，长官，我现在有点忙。”副官正在努力抵挡另一只还魂者，他在只用双手和一把匆忙拔出鞘的战斗刀进行自卫的同时，很难再集中精力把控车子的行驶方向。
为了抵消车子不规则运动所带来的影响，在第二次尝试时我瞄得比先前更加精准，马上就为自己那临时的头颅收藏库又新增了一件藏品，我将身子探过乘员舱与驾驶室中间的隔板。之后我心生犹豫。我不敢直接对着那只还魂者狂削猛砍，害怕这样反而会伤到尤根，而试图开枪射击更加不成其为选择。但若是让副官自行抵挡怪物的话，后果同样不堪设想，我确信仍有很多还魂者潜伏在陵墓周围，我毫不怀疑如果车子停下来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它们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