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翻译】口哨迪克的圣诞袜 ——欧·亨利(15)

东方已泛红,渐渐亮起来了。风，自己本就是一个永远在流浪的流浪者，他在迪克的脸颊上向他的同道兄弟致敬。天际飞过几只雁，传来渺远的叫声。前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只野兔，很随意地往左跑跑又往右跳跳，无所谓方向，因为那都是他自己的心意。大河在静静流淌，同样没人能说得出它们所流向的归宿。
一只有着褶边花纹的棕胸小鸟，歇息在一棵山茱萸树上，用喉咙奏起了柔软、温柔的小笛声，它要以此赞美那能将蠢蠢的小虫从洞里引出来的露水。但他突然停下来，侧着头坐着，听着。
沿着堤坝的小径传来欢快、振奋、活泼、惊心动魄的口哨声，声音响亮、锐利、清晰，就像短笛中最干净的音符一样。飞扬的声音荡漾着颤音和琶音，这是野鸟的歌声所没有的；但它有一种狂野的自由优雅，在某种程度上，让这只棕色的小鸟想起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正是他无法说出的。里面有鸟叫声，或者叫起床声，所有的鸟儿都知道；而另外有些大量浪费了艺术添加且无意义的东西掺杂其中并不断重复着，而且，这些东西非常令人费解和奇怪；这只棕色的小鸟头靠在一边坐着，直到声音在远处消失。

这只小鸟不知道，他所理解的那部分奇怪的鸣叫声正是让它没吃上早餐的原因；但他很清楚，他不明白的部分与他无关，所以他轻轻扇了几下翅膀，像一颗棕色的子弹一样扑向了一条沿着堤坝路径蠕动的大肥虫。
打鱼人和他的灵魂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