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冰雪洞窟（节译十五）(3)

“怎么了？”我问道。科技教士耸了耸肩。
“前面没路了。”他说道。我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就想冲上去掐死他，所幸尤根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摇了摇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否认道，但当这话冲口而出时，自己那隧道老鼠般的直觉提示我说得没错。我沉思了一会儿，想弄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笃定，随后就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吹拂在了我的脸上。“这里有通风装置。”
“通道看起来仍在向前延伸。”罗嘉什表示同意。“但这对我们毫无用处，除非你能钻过一个五厘米宽的缺口。”这真是难以置信。当然这条通道在先前就有变窄的趋势，但我没想到它变窄的幅度会这么大，速度会这么快，这完全与我的经验相悖。我在这么说时语气重了一些，而罗嘉什靠在一边的冰墙上让我自行查看前方的路况。我们身前的道路确实是被横置在地面上的一个匀称凸面体阻挡住了。这东西的外形让我觉得有点眼熟，我随即意识到那是一个直径有大约三四米宽的圆柱体的下半部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道。罗嘉什伸手用力敲了敲那东西，从它发出的沉闷响声来看，那东西显然是用厚厚的金属制作而成的。
“这是某条主要的抽取管，”他说道。“直通到地面上的精炼厂。”
“那么现在里面有什么？”我问道。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逐渐成型。罗嘉什耸了耸肩。
“现在工厂已经停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得出了与我相同的结论。我越过这家伙，伸手指了指副官的身后。
“你能躲到尤根后面去吗？”我问道。
“我可以试试。”我敢说，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在经过长时间的挪动身体与咒骂之后，他和我都躲进了能够找到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掩体后面。尤根端起热熔枪对准了管道。当他扣动扳机时，我们依旧像往常一样被一团咆哮着的蒸汽笼罩在了正中。过了一会儿，当我们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况时，发现他成功地在管壁上开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
“我们得为维修人员记录下这处破损。”罗嘉什随口说道，仿佛还相信这个骷髅为患的地方还能恢复生产，重归帝国的怀抱，我们在外面稍等了一会儿，待等金属冷却后，尤根率先进入了管道。
我紧跟在科技教士身后也钻了进去，发现这条兀自嗡嗡作响的管道至少有两个我那么高，在被热熔枪炸开的缺口处的地面上铺满了急速凝结的金属熔浆。那弧形的顶壁上倒垂下许多寒冰制成的“钟乳石”，而上面那层质地均匀的白霜被我们那灼热的破门方式弄得乱七八糟。
“这边走。”我再次带头走在了前面，全速沿着缓坡向上移动。自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尤根毫不困难地跟上了我的脚步，而罗嘉什身上似乎加装了某种改造平衡装置，因为他看上去就像是瓦尔哈拉人一样脚步稳健。尽管脚下那微带弧度的地面无助于保持身体平衡，但在经历过狭道的摧残之后，走在这宽敞通畅的通道中让人精神大振，而且在我看来我们前进得十分顺利。
过了一会儿，我注意到耳边响起了微弱的低语声，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入到了团通讯网络的覆盖范围。出乎意料，我们比预想的还要更加接近地表，我不禁心怀大畅。而且如果有人还留在这里的话，那就说明我还来得及搭乘穿梭机逃离这颗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