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二十七）(4)

“她来了！她来了！”一声欣喜若狂的尖叫压过了周围的吟唱与枪响。一个家伙周身涂满了我不愿去猜测成份的亵渎印记，跳上了讲台，站到了那堆闪闪放光却已是重病缠身的魂石前面。那是富尔彻，不过所幸安伯莉此时正在远处忙着收拾异端分子，腾不出工夫说上一句“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总督的尖叫声兀自还未完全散去，魂石堆上方的空气就发出了一声爆响，随后便被撕裂开来，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里面现身。接着我便亲眼目睹了那亵渎神明的虚幻之物侵入现实世界的全过程。一时间我无法呼吸，一股直击灵魂的恐惧瞬间涌遍了全身。我瞥了一眼安伯莉和维克曼，他们中止了屠杀，转过身来注视着那个怪物；而尤根只是端起了热熔枪，静静等候着开火射击的命令。
眼前这家伙与我们在德莱齐亚上见识过的那只恶魔不大相同，不过仍有某种共性的东西暗示它们确实同出一源，若是举例类比的话，那就像是屁精与兽人之间的亲缘关系。实际上，它此时还没有一个能够让人注目凝视的固定形体，给人的感觉更加类似于灵魂，而且在空中盘旋的它明显带着些幸灾乐祸式的期待。富尔彻双膝跪倒，张开双臂，仰脸看着那漂浮在祭坛上方的无形怪物。他的声音抖个不停，那副狂热的模样与真正的疯子无异。
“我以沙历士之名欢迎你的到来。我以沙历士之名与你签订契约……”这时，邪教信徒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富尔彻第一个沦为了怪物的祭品，要我说，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当他被吸进那个怪物盘踞的裂隙时，鲜血、皮肉还有骨头立时便化作了流淌的“蜡油”。紧接着便轮到了讲台附近的邪教信徒，当他们被拉扯到半空时，那原本就缠绕勾连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扭动不止的大肉块，随后这东西便自行吞噬掉了前总督的遗骸。在那之后，整个过程都被加快了速度：异端分子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他们遭受的背叛究竟有多么彻底，就被抓了起来，丢进了那个狂暴的浮空肉团之中。甚至就连那些被两名审判官草草处决掉的尸体也未能豁免，只得被迫献上了它们那散落一地的血肉和骨头。
“那些石头越来越黑了。”尤根评论道。与此同时，安伯莉与维克曼将火力转向了那个浮在半空、足有奇美拉大小的肿瘤。又让副官说着了，我此前注意到的那些黑色瑕疵加快了它们在魂石表面以及内部的扩散速度。“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在吞噬它们容纳的灵魂。”一个悦耳的声音飘过了空地，恐惧立时沿着我的脊背扩散开来，我整个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这声音委实再熟悉不过，尤其是它最近总会侵入我的梦乡，搅得我不得安宁。浮空的肉团再次变换形态，逐步呈现出了一个更为分明的轮廓，它有别于我在阿杜姆布里亚上与之对峙时的那副骇人模样，也全然不似我在斯劳肯伯格上初次遇到的那个人类女巫，但不知何故，我能在它的身上看出那二者的影子。
“它们让我比咱们上次相会时强大了一千倍。”从那部分成形的嘴巴里传出了一阵轻松欢快且又极为迷人的笑声，难以抵抗这一触动的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你那位讨厌的小朋友在一旁帮忙，你也可以趁早打消把我赶回亚空间的如意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