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八）(5)

“他的情况很糟糕。”内利斯随后完全没有必要地对我报告了总督的伤势。我这一辈子看过太多的战场创伤，因此相当肯定即便我们趁这段时间对他实施全力抢救，面对这样的致命伤也已是回天乏术。
我转回头察看尤根那边的情况，他正在用压迫式绷带为多纳尔胸口上那处难看的枪伤进行包扎：看起来那孩子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叛军中的一名军士挑选了一支小型伐木手枪来作为自己的配枪，相比于同伴使用的激光武器，他更偏向于使用那玩意。诚然光弹很让人讨厌，那灼热的冲击会引发失能，且常常会致人丧命，但它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如果你中了一发光弹却没有因此丧命，光弹通常会在造成创伤的同时将伤口烧焦。而另一方面，实体弹丸没有这样的效果，那玩意儿会让你流血不止，如果没人为你止血，那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多纳尔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感觉好多了。”多纳尔还是带着他平日里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开口说道，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他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让自己能恢复这样的状态。
尤根摇了摇头。“他需要一名外科医生。”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好吧，在这附近找不到什么外科医生。
“尽你所能吧，”我说道。“为他包扎好伤口，让他能和我们一起行动。”
尤根点了点头，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这个主意抱持保留观点。
幸好，多纳尔为他省去了组织语言表达自己想法的麻烦。
“我哪儿都不去，”他开口说道。“我就像是一只动弹不得的格洛克斯兽一样不停地流血，即便我能坚持到进入逃生通道，也只会拖累你们。”看来我终究还是错看了这孩子。他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艰难举起了自己的激光手枪，仿佛那东西的重量变成了平时的两倍。“我会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但那不会很长。好好利用它，不要让我的努力白费。”
“我们一定会的。”我向他保证道，然后转头问内利斯。“总督阁下还能行动吗？”
“别小看我，年轻人。”特雷维利安说道，最终他的样子和声音还是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年龄。“我已经帮不上你们的忙了，你我都很清楚这一点。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以你的门徒为榜样。”他咳嗽了几声，伴随着涌出的气息，在身前留下了一滩鲜血。“你会在那边的橱柜里找到一把爆弹手枪。如果你能帮我把子弹装好，我很荣幸能助那孩子一臂之力。”
“内利斯，”我说道。“把枪拿给总督大人。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在一种我解释不清的冲动驱使下，我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大红腰带，把它递给了多纳尔。“我想这是你今天应得的，”我对他说道。“干得好，政委。”
“谢谢您，长官。”多纳尔强咽下一口口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甚常见的沙哑。“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它。”一时间我们彼此望着对方，陷入了一阵无言的尴尬，而随后从门口传来的凯菈的叫声让我们两个全都松了一口气。
“敌人上来了！”她对着走廊射出一连串的光弹，而后在敌人的反击火力命中她之前躲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