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三）(5)

“真是一帮远见卓识的家伙。”我评论道。这时我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了方尖碑离我们最近的那一面上刻着的一个名字。那是一个让人熟悉的家伙，正是这位名叫科尔法克斯的向导带我们走出了沙漠，却在这里发生的那场孤注一掷的战斗中被兽人杀害，我激灵灵打了个了冷颤，终于意识到是什么挽救了我的性命：正是这座刻有在那次坚定不移而又残酷血腥的逃亡之旅中不幸殒命的人们名字的纪念碑。隐约感到一丝头痛的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回想不起他以及其他那些名字被精心雕刻在这光滑金属表面上的逝者们的长相。
“是的，”费莉西亚同意道。“不过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的才能，只是让我给贤者打打下手、搬搬东西。之后他们才开始明白像这样的工作真正需要的是一种非常规的工作方式。”
“你能为他们提供那方面的帮助。”我不动声色地表示同意。
“我成功了。”费莉西亚点了点头，从她长袍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根口粮棒，开始仔细咀嚼着其中的味道：显然她那一有空儿就要吃零食的习惯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改变，即便往好了说，大多数科技教士也会把这种癖好当作是一种古怪的行为。“当然起初一些死板的家伙拒绝让我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他们无法反驳我取得的成果。”
“那么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了。”我说道。
费莉西亚咯咯地笑了笑，这令我觉得有些吃惊：我已经忘了她的笑声有多么活泼和愉悦，而我敢肯定这又是一个未能打动她上司的行为特质。“机械神的齿轮们呀，当然不是。谁愿意把全部时间都用来处理那些文书工作？我只是负责管理项目团队。”
“下午好，女士。”尤根似乎对于能在这里见到她完全不感到惊讶。不过话说回来，我绝少看见他对什么东西表示惊讶。
“你好，尤根。”费莉西亚把手在长袍上抹了几下，然后伸出手来，对尤根表示欢迎。在片刻的困惑之后，我的副官用力蹭掉了自己手上最不像样的污垢，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费莉西亚的手。“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即便她是头一次与他见面，这话也与实际情况不符，但其中包含却是货真价实的友善，所以我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女士。”尤根非常诚恳地回应道，在不失礼貌的前提下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嗯，那实在是太好了，”费莉西亚回应道，她仔细查看了我们那台车子的残骸以及丢得到处都是的奴工残肢，遗憾地叹了口气。“但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聊聊你们的正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小堆混合着血肉与金属的破损碎片，领着我们朝圣祠走去。“我能肯定你们急于返回到战场上去。”
相较于我上一次来这里时留下的印象，圣祠的主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高悬在头顶而又十分宽阔的天花板下面是一堆我不认识的金属物体上，安置它们的基座以某种特定的规律分布在地板的各个位置上，共同组成了一副复杂的图案。和过去一样，尽管找不到明显的发光装置，但大厅里的光照条件良好，不知怎地营造出了一种宁静祥和的神圣氛围。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着机警：上一次我进入这里时我们偶然发现了一位被残忍杀害的科技教士，随后便有一台出了故障的杀戮机器冲出来试图取走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