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十三）(4)

如果我对她长袍上编织着的意象符号解读得没错（我并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她在机械神教中身居高位，而这种级别的科技教士通常早就会把他们的喉部替换成改造发声装置才对。
随后我终于弄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在机械神教又有谁会直呼我的名字，尤其是在佩里亚，或者说，还会有谁会采用这种与大多数同类迥然不同的行为方式呢？
“你是费莉西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的我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看在帝皇的份儿上，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进行我的工作，”她回答的声音里充满了我非常熟悉的那种微有些嘲讽意味的腔调。“不过我猜又要被迫中断了。”
“等敌人到达这里时，也就由不得你们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对敌人的入侵舰队要来攻击佩里亚的事早就心知肚明吧？”
“我们是听说了那条传言，”她略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而且不久之前有个行商跑到这里来兜售他的恐怖故事。”
“恐怕它们不只是恐怖故事，”我清了清嗓子。“我想他告诉过你他是代表谁来劝说你们的吧？”
“据他说，是某位特别喜欢多管闲事的审判官。”费莉西亚盯着我，尽管此时这张单调的金属面孔已经替换掉了我记忆中的那张脸，我还是能从中察觉到旧日的一丝顽皮，几十年前在我们那趟漫长而又变故丛生的求生之旅期间，她经常表现出那副模样。“如果你刚才所言不虚，那么就是说她同时也是你的雇主。”
“恐怕是这样没错，”我沮丧地承认道。事到如今，试图隐藏我和安伯莉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座建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暗影之光的秘密，而且很清楚该向谁汇报。这丝毫没有减少在这里遇到费莉西亚所带给我的惊讶。“我想你终究还是在神学研究工作上取得了一点进步。”
“是的。”费莉西亚得意地笑了笑，之后似乎是想起机械神并不满意让信徒这样情绪外露。“这是神学院里那些说我终将一无所成的生锈脑袋们的耻辱。”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昔年她那充满活力的个性一点都不讨高阶科技教士的喜欢，那帮家伙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这辈子只能担任一名地位低下的工程师：这一预言并没有让她一蹶不振，因为相较于神学研究，她更钟情于亲手实践。很明显她这些年来的意外晋升并没有改变这一点，这让我略感宽慰：我一直认为她那种不合常规、热情奔放的性格要远比我这些年来遇到过的那些因循守旧、喜怒不形于色的饱学之士要容易对付得多。
“那么之后又是怎么回事？”我想要与尤根会合到一起。
而令我感到吃惊的是，费莉西亚竟然走到了我的身边，那份自然和友善，就仿佛我们两个几天前才刚刚分别，而不是已有大半个世纪不相往来。
“那时咱们偶然发现了这里，”她提醒我说道，停在了我不久之前还曾经寻求过庇护的金属方尖碑旁边。“你们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也不关心这里包藏的玄机，但等项目负责人发觉有我这么一位科技教士也掺和在了一起，他们就有点慌了手脚。”我努力在脑海中描绘着一群审判官那坐立不安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他们认为我的经历足以搞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当这座设施重新开始运作时，他们就把我招募了进研究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