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事物语·起源·北国篇·十二(3)

他的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咬牙切齿地侃侃而言。
“你们这些白痴啊，到底是把子民们当成了什么啊？！”
“喂，喂！你这家伙到底把我们的王子当成什么人了？！他们可是具有王族血脉的未来的王啊！”
两人身边的侍从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侮辱，大声呵斥。
阿提拉打断他们的发言，难以遏制地嗤笑。
“当然知道了，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来这里的……白痴们，我就是阿提拉。十余年未见了，弟弟们……或者说，永别了，你们这些白痴。居然对我宣战？看到此地此景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荒唐！荒唐透顶的你们连陪我练手的资格都没有啊！”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阿提拉转过身去，下令。
“走了，诸位。”
他毫无形象地转身而逃。
血染红了侍从们的鞋子，他们抛下割破喉咙的人质们，结阵而退。
阿提拉的身后混乱一片，酒席之上谩骂不绝。
并没能跑多远，士兵便三三两两追了上来。
他被迫抽出猎刀，转身与侍从们一同击退持械而至的人群。
敌人的数量持续上升。
力有未逮。
最终，被层层包围了。
雪停了。
到此为止了吗？
站在雪地中央，他颇有些无奈地笑着。
原来想让他们尝尝在雪原上被困的滋味，结果我先是体会到了……算了，这些想了也没什么用，下次小心点就好了。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突围吧。
“殿下。”
格鲁鲁尔试探性地望向阿提拉。
“我知道……会有办法的——命不该绝啊！”
阿提拉高笑着回应。
随后，他面向数十倍不止的敌人们高呼。
“那么，有人愿意投降吗？！”
除了已经说出的这一声，寒风中似乎没有他人回答。
“你们所有人都被我包围了！最后问一次，有人要投降吗？”
就像是当车的螳螂，他持续不断地大声笑着、振臂高呼。
不必深究，这是显而易见的谎言。
要不然根本困不住他。
但除了面前这位狂妄之人，同样没有人知道谎言中是否参杂了真实。
飞雪与寒风也为人们的思索而也沉默。
在双方的僵持之中，远方突然传来群马奔袭的蹄声。
与此同时，不远处冒出了数道黑烟。
身在人群中的诸将连忙命人前去查看情况。
——似乎是有什么人解开了马厩中群马的缰绳，并且点上了火。因此，马厩中的马匹失控了。
这是阿提拉的援军干的？还是奸细？
如果是他的援军，杀了他之后撤退回防就好了，如果说是奸细……会是身边的那个人吗？是他吗？还是他？
心中渐渐浮现出这样的疑惑，人们警醒起身边的人来。
正因为是四处聚来的联军，人们才无法相互信任。
马群骚动声越来越近，在包围圈最外层突然传来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