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第四章 桃花源之一(5)

楚天暮这一下子显然激怒了巴蛇，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水中盘走，连连避开楚天暮的火焰袭击，伺机给予致命一击。这让楚天暮有些招架不住，在天界的时候，她还没应付过游走起来这么快的异兽。
巴蛇渐渐占了上风。千钧一发之时，重明扑打着翅膀飞下断崖，在巴蛇面前扰乱它的视线并不断避开巴蛇蛇尾的扫击。楚天暮见缝插针，召唤出团团烈火围攻黑身青首的大蛇，巴蛇不时被冲天的火光围困，连连发出厉叫。
“嘶嘶——”那巴蛇趁楚天暮不注意，对她喷出一口墨色的毒液。楚天暮连忙躲闪，险些被那剧毒沾上。
“啾啾！”重明对主人叫了一声，为楚天暮感到担心。
“重明，小心啊！”楚天暮转过头喊道。
楚天暮话音刚落，巴蛇的尾巴就扫向了重明。这血红色的小鸟躲闪不及，被有力的蛇尾横扫入水中。重明重重地摔进了湍流之中，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久久没有出来。
秦闻朝和桃源人们吓了一跳，纷纷为小鸟重明的命途感到担忧。可楚天暮却是一脸自信，盯着重明落水的地方露出了微笑。
“嘶嘶——”正当巴蛇为自己的战果感到一阵兴奋时，原本湍急的清流忽而变得火红，火光从水流中迸射而出，着实让巴蛇吓了一跳。
秦闻朝见水流中突然燃起了火光，忙问长老发生了什么。长老紧张的看着水面，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重明，是时候给他们露一手了！”楚天暮自信满满地向水面一挥手。她话音刚落，一团烈焰从水中便腾跃而上，直击岩洞的洞顶。当人们还没明白这火焰是什么时，那团烈火忽而又折返回来，直击巴蛇的颈部，使得巴蛇又是凄厉的叫了一声。
秦闻朝定眼一看，他终于看清了楚天暮从水中召唤出的那团火焰是什么：一只与巴蛇等大的巨鸟正在洞穴中央扑打着翅膀，它的身躯通体赤红，翅膀和尾巴处缠着燃烧的火焰。那巨鸟的目光很是犀利，每只眼睛的瞳孔中都有着两个墨色中透着血红的瞳仁。
“那是……重明吗？”秦闻朝惊讶地看着这只腾空的巨鸟，很难想象它就是那小鸟重明作为山海异兽的真正样子。
巴蛇粗略地判断了一下战况，意识到拉锯战对自己不利后立刻猛扎到水里。重明巨鸟不堪示弱，在楚天暮的指挥下也俯冲扎进了水里，那水面立刻燃起来熊熊烈火。
黑色的巴蛇与红色的重明在洞穴的冷水中交错打斗着。重明在水中难以施展烈火，几次想引巴蛇上岸；但那巴蛇聪明的很，伏在水中一动不动。重明只好在水中进攻，可它的鸟喙还未来得及挑向巴蛇，一道黑影便扫了上来。巴蛇重击了重明后，连连甩尾猛击，不给重明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随着那巴蛇以引以为傲的速度甩起尾巴，重明被高高抛起，重重地砸在一旁的石头上。
“重明！”楚天暮心疼地高喊道。重明一时失去了力气，再度蜷缩回一只小鸟的样子。
那巴蛇趁楚天暮分身，像是甩开尾巴扬起水花，继而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楚天暮。楚天暮被水迷了眼睛，没能避开巴蛇这一下子。秦闻朝眼见着一颗锐利的尖牙划过楚天暮的衣袖，她的右臂立刻划出一条血迹，血迹中渗出黑色的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