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老兵永不死（节译五）(7)

“挺住。”我希望自己的声音没有显露出不情愿，然后爬过了装甲板，艰难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这辆火蜥蜴服役有些年头了，为了方便维护，用来保护上层履带的防护板都已被拆除，当然前提是打一开始就安装过那东西，当接近由金属片连接而成，此时正在高速转动的履带时，我不禁感到举步维艰，心里非常清楚只要一个失足，自己就会被卷到履带下面，死得惨不忍睹。
“我正坚持着呢，长官。”尤根不假思索地回应道，看样子我的那句鼓励被他理解成了命令，他一刀划破了还魂者的喉咙，若是在那怪物的血管中还有血液仍在流动的话，这一下无疑是致命的攻击。但这道长长的伤口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只会让这受伤的怪物变得更加惹人生厌。火蜥蜴在驶过某个隐藏的障碍物时猛地一下颠簸，险些将我从它的背上甩了下去，我胡乱摆动手臂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当我本能地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形时，张手扔掉了链锯剑。这件嗡嗡作响武器掉回到了成员舱里，期间险些切掉我的大腿。落在地板上的它兀自转个不停，与装甲板擦出大片的火花，并将它碰巧杀死的还魂者削成了肉泥。我肯定不会羡慕那个因触怒顶头上司而被发配清理这烂摊子的家伙。
不幸的是，离我最近能够让自己抓住来稳住身子的东西就是那只还魂者，你完全可以猜到那家伙的反应，它放弃了副官，转而盯上了我。当它扭动身体试图转过来用牙咬我的脖子时，一股泄殖腔般的恶臭直冲我的鼻孔。我唯一的机会就是让自己待在它的背后，在试图保持直立的同时，抓住了它的一个肩膀，而后伸出胳膊，绕过那家伙的胸口，紧紧抓住自己伸到这只精力异常旺盛的尸体腋窝底下的手腕。在本能的驱使下，它双脚上顶，试图挣开我的上臂。即使是在这辆颠簸的火蜥蜴上，我还是察觉到了它的这一举动，也随之扭动身体，努力无视它在我的紧握之下脱落的皮肉，将它丢到了一边。怪物的重量将我也带了过去，我重重地摔在了车体上，距旋转的履带只有一掌之遥。
这只还魂者就没有我那么幸运了。它坚持了一会儿，那钳子般的手紧抓住了我大衣上的翻领，与此同时，伴随着一股腐败发臭的浓水，旋转的金属履带正在不停地磨去它的皮肉，而我发觉自己马上也要步它后尘，被卷进那悲惨的命运之中。就在这时尤根用他那把锋利的刀子割断了我的衣领，那个污秽之物突然消失，履带转速将它抛到了车子前面。我不清楚之后车子是否碾过了它的身体，但总之在那一刻我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那是最后一只怪物。”副官说到，此时火蜥蜴最终驶出了那片挤在一起的坟墓。他用一只沾血的手擦了擦脸颊，将身子完全缩回到了驾驶舱里。引擎轰鸣，当车子开始加速时，我紧紧抓住了另一个把手。很快，火蜥蜴就将那腐化之物的巢穴远远甩在了后面。
“你受伤了。”我回到了一片狼藉、臭不可闻的乘员舱，匆忙关闭了链锯剑，摸索着寻找医疗箱。此时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就是在我们全速前进时尤根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只是处擦伤而已，”他向我保证道。“我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