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西姆拉纳大系】尼奥姆·帕尔玛的诸神(2)

诸神议论纷纷，表示同意。祂们的眼睛迸发出愤怒的火花，在愤怒中他们践踏山顶，直到山顶在他们的脚下颤抖。在远处的雪花石膏之城凉爽的步道上，人们不安的目光投向高处，说暴风雨正在山上酝酿。但那只是诸神的愤怒。
但闪耀的塔拉迪尔（Thaladir），祂是十六种艺术的主宰和九种科学的守护者，人们的祭司在柠檬黄的玉石祭坛上向他燃烧红色的朱砂和白色的尖晶石，随后站起来，反对这场针对尼奥姆·帕尔玛的厄运。“对我们懒惰又健忘的孩子要有耐心，”他轻声说。“观察他们的工匠们所追求的高度吧；回忆他们那高贵的雕塑，他们那绚丽的挂毯，以及他们的诗人所创作的优美的田园诗吧。在你们毁掉一座永远闻名于歌的城市，让你的记忆充满所有热爱尼奥姆·帕尔玛艺术的人的诅咒之前，想想吧。”
雷鸣在厚厚的云层中咆哮，勇士之王沙德拉苏尔（Shadrazur）出现了。他眉间眼睛像炽热的火山口一样燃烧着；他的黑须因愤怒而竖立；他用一只有力的拳头握紧一把大斧子，剑刃闪着雷电般不安分的蓝色小火焰。
“别再让我们听到懦弱的劝告了。”他咆哮道，声音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在咆哮。“在布上涂颜料，把漂亮的字眼串在一起，都是幼稚傻瓜的玩具。我说，让我们把尼奥姆·帕尔玛碾成尘土吧，因为其人民已经脱离了战争的红色之路，我并不爱他们。”

此后，诸神依次发言，弗尔德（Phuld ）、纳拉布斯（Narabus）和蒂昂（Thion）主张放过这座雪花石膏之城，而拉德里泽尔（Ladrizel）、贡戈加（Gongogar）和黑眉的巴尔-谢尔斯（Bal-Sheoth）则发誓要把这座城市碾成脚下的尘土。就这样，祂们产生了分歧，尼奥姆·帕尔玛的诸神之间没有达成一致。
最后，在祂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弯曲的身影，灰色如尘，黑暗如影。祂就是德利姆（Dzelim），诸神中最古老、最智慧的人；是啊，德利姆，比西姆拉纳的月亮还要古老。诸神在祂起身时都默不作声，以表示对祂无尽的敬仰。祂说话的声音缓慢而生涩，但祂的声音与山峦间刮过的狂风回响在一起。
“的确，尼奥姆·帕尔玛的罪孽众多而深刻，同样，它的作品也确实傲人而美丽，”他说，“但是，既然我们之间有分歧，是要放过这座雪花石城，还是要在我们的愤怒面前使它枯萎，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做决定吧，否则我们会在这山顶上争吵不休，直到天上的群星消失，如同蜡烛熄灭。”
“那么，老者，你的建议是什么呢？”诸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