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西姆拉纳大系】尼奥姆·帕尔玛的诸神(5)

乌佐尔巴涨红了脸，想不出什么回答。他已经习惯了祭司们那种庄严的仪式，但在一句简单的、真诚的道谢之前，他一下子哑口无言了。但他从这位善良的老渔夫明显的无害态度中获得了勇气，并慢慢地靠近了一些。他甚至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了一个问题。
“怎么——啊——渔夫，你觉得尼奥姆·帕尔玛怎么样？”
“这个城市？”渔夫停了下来，仿佛不解其意。然后又说：“好吧，朋友，对于喜欢被关在墙后的人来说，这是个好地方。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就有点拥挤了。我喜欢看我周围的陆地、天空和海洋。但是这仍然是一个美丽公平且令人自豪的城市；是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在托尔河（Thool），亚纳特洛尔（Yanathloë）的这一边的所有一切都很好。城里的人也够友善。一个叫做乔布·扎林（Chorb Zalim）的鱼商给我的渔获提供了一个公平的价格。港湾边有一家舒适温暖的旅馆，他们不会为了一滴啤酒而向你要最后一个硬币。大集市是一个奇妙的好地方，港口充满了奇怪的船只和外国水手，他们留的胡子散发着香味，头发上戴着小宝石。当大船从岛上驶来时，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特别是水手们——要问为什么，听他们讲述他们所看到的东西，那些古怪的小黄人，石头神，充满蓝色宝塔的城市，充满珍珠的丛林河流，这都是值得你去了解的！

”他笑了笑，对自己的回忆摇了摇头。
“不过，”他说，“我疏忽了我的礼仪。我是渔夫昌达尔（Chandar）。你呢？”
乌佐尔巴没做任何准备，陷入了一阵停顿。然后他说，他叫扎布洛（Zabulo），这是他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名字，恰好是他自己的名字，但拼写有点混乱。
“你是渔夫吗？”
“不是……可是我干这行已经很久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那么，跟我来吧，扎布洛朋友，帮我把我钓到的东西拖到我住的那间屋子里去，你可以和我一起吃早饭。这不是宴会，但我有一壶陈酒，留着抵御冬天的湿气……嗯？”
于是，神和渔夫爬上沙丘，来到一间坐落在一棵巨大的祖那巴树的枝叶繁茂的树枝下的舒适小屋。一整天他们都在聊天、唱歌，他还向乌佐尔巴展示了摊开在阳光下晒干的网，以及小后花园和门边密密麻麻生长着的鲜艳花朵。昌达尔展示了鱼钩、船桨和绳索的艺术和科学，以及如何通过今晚的月亮判断洋流和风向，以及判断明天的天气。西姆拉纳的夜幕降临了：红色的太阳落到了尼奥姆·帕尔玛高耸的雪花石膏塔楼后面，一股冷风从黑暗的大海的怀抱中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