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脱维亚民族史诗《猎熊人》第二章（全）(14)

恐惧渐出
猎熊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她们后面，
透过门缝他看见洞室里明晃晃的，
那里整齐的排列着苍白色的椅子和桌子，
所有的墙壁都只有一些淡淡的色彩。
一边摆着两个苍白的炉子，
一个下面燃着煤，一个上面盛着白色的豆子。
他在那看到女巫们用餐；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一口一口嚼着她们的食物。
又一次，一道通往高耸的洞室的门出现了，
洞室的拱顶跨坐在高大的立柱上，
所有的房间都闪着金光；
在这个房间里他看见了十二张床。
此时女巫们吃饱喝足，端走了她们的餐具，
清理餐桌，扫掉剩骨。
“到厨房里去，”那个老女巫说，
“我会用我的魔咒给你们如刀般尖锐的视力。”
“你们的如意郎君就要来了，

新娘子们要好好梳妆打扮。”
一听到这话，这个年轻人急忙往回走，
藏匿在了厨房的角落里。——
接着这个老巫婆取出了一锅的药粉，
将它刷入了她们的眼睛，并轻轻抚摸。
随后她们再次从洞室里出来；
她们的眼睛，被施了魔法，现在都炯炯有神。
猎熊人最后一次寻找斯皮达拉，
但他仍旧找不到她的倩影。
很开他注意到那一锅药粉，
也把那里面的物质涂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起来好像有一层头纱从他面前滑落，
现在他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还是那个炼炉，那夜煮肉的炼炉，
那里面装的竟是小孩的残肢！
接着他又看到了之前应是香肠的东西，
竟是几条恶心的黑蛇，在血淤里蠕动。
之前他看到的那个红色的洞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