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脱维亚民族史诗《猎熊人》第二章（全）(13)

脏污了的黑书、羊皮卷。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堆放着植物与干草；
架子上放着盒子，盒子边上是装满了东西的篮子，
草木制作的魔法药水被塞在了玻璃瓶里。
灶台里沉沉燃烧着暗褐色的火焰，
墙壁不情愿地被炉火照亮；
炼锅被弯弯的钩子挂住，里面的物质被搅动。
苍白的火光照出了癞蛤蟆和黑猫，
角落里有蛇在蠕动，
烟气中飞出了蝙蝠和墨黑的猫头鹰。
猎熊人在这片黑暗中藏身，
这时这些生物突然都开始嗥叫！
它们嘶叫，咕鸣，它们呼号，咆哮！
这时出现了一个年迈的女巫，干瘦伛偻，
经过大门，走进洞室里，
在空旷的洞室里，她高声叫道：
“究竟是什么歪风刮来了这些贱种？
当我把查清楚是哪些畜生糟蹋了我这地方

它们就该好好担心它们的命数，引颈受戮了！”
说完这话，洞内的生物便安分了。
这个女巫接着拿着长柄勺，
伸进了炼炉里：
“你们现在都乖乖听我的。
肉煮好了。晚餐可以开始了。”
她敲打炼炉的炉壁三次。
十二个女巫入内，每个人都已被安排好了座位，
她们的餐食里有一些香肠和肉类。
猎熊人想这应该都是用乳猪制成的。
通往第二个洞室的门打开了；
洞室里只有一个剁肉的砧板。
墙壁、洞顶、和地面都是红色的，
砧板上扎着以把血淋淋的斧头。
除这以外，洞室里便无他物。
往洞室深处走去，那有另一扇门。
进入了这个开阔的洞室，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
女巫们已经吃完了碗里的肉。